她卻一起頭也不回地衝到了正屋，在廊下才站住，回身道：“午後你本身赴宴去！”說完扭身入內，但聽內裡一聲悶響，竟是把門栓給橫上了。

她彷彿俄然沉著了下來，沉聲道：“你說話就說話，閉眼做甚麼？”

韋歡倏然瞪圓了雙眼，捂著裙子，氣哼哼地爬了上去，我見她一頭就掀了竹簾出去，忙也爬出去，衝到門口叫她道：“你把衣服穿上。”

韋歡被我噎得無語，我趁她怔愣的時候趕快又道：“反正冇旁人，你倒真能夠把衣裳脫了，隻脫一次，就曉得光著泡湯的好處了，真的。”邊說，邊伸手去扯她的手，本隻是順手行動，冇想到她手捏的不牢，被我一帶，手當然垂下去，卻連衣服也鬆開了，我還覺得她胸口有胎記或者刀疤甚麼的，以是纔不肯暴露來，誰知入目隻是一片光亮，除了因年紀比我大，發育得比我多了那麼一點點，皮膚又比我黃一些以外，底子冇甚麼不同。

我想這場景叫她們瞥見不好，便叮嚀她：“你們都出去。”

我急得頓腳，一把將衣從命宮人手裡奪下來，邊本身穿衣服邊往那頭走，到門口時衣帶都冇繫好，滿心還想著她，隔著門道：“我不是玩弄你，是當真不謹慎…”

韋歡道：“你也曉得冷，如何出去又弄了一身汗返來，到時候病了，又是我們做下人的罪惡。”

我經了早上的事，現在便甚是謹慎，叫住高延福道：“這是去哪？”

我越篤定她是擔憂我，笑道：“隨地亂扔可不好——你放心，我真不冷。”

韋歡倒也冇推讓，與我一道下了水。四周有宮人扼守，竹簾又是放下的，我便把浴袍脫了，精赤條條地在水裡踢打幾下，回身見韋歡卻還穿戴素緞浴袍，將鎖骨以下裹得嚴嚴實實的——本朝所謂浴袍也不過是件輕浮衣裙，非羅即緞，泡在水裡甚是礙事，我不由有些獵奇，捅捅她的肩道：“如何不脫衣服？”

誰知這些小宮人的膽量俄然大起來，竟捉著我的袖子不放，還搖我的手道：“高少監在門口，說陛下召公主呢。”

我倒是故意和她開個打趣，好把這事悄悄帶過，見她凶得很，又不大敢，便矮身挪疇昔，兩手捧在她下巴處，笑道：“我替你接著，彆臟了這水——臟了我的水冇甚麼，臟了你的不好。”

韋歡深吸一口氣，道：“你再玩弄我一次，我就再也不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