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高笑眯眯地看著我,又看看韋歡,道:“二位賢人與諸位相公議事議到一半,忽聽千牛衛中人報說二孃不見了,驚得事也議不下去,立召北衙諸將軍入宮谘議,本欲發擺佈武衛、擺佈羽林衛、擺佈金吾衛及擺佈屯衛封城搜檢,幸得許相公進言,說如此恐令宵小之徒轟動,反而不美,因特命老奴等改裝換衣,潛行查訪,老奴想二孃乃是天章玉姿,去處必分歧於旁人,乃召諸武侯詢問,公然得了二孃玉跡,特率金吾兒郎前來保護,懇請二孃稍移尊駕,隨老奴等回宮,以安二聖之心。”
韋歡苦笑著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一瓶藥來,遞給我:“趁還冇入宮,你替我上點藥,聊勝於無。”大抵見我一臉不悅,低了聲氣,要求道:“這會真是鬨大了,一會入宮,二聖必定大怒,打我幾十杖都是輕的,萬一將我關入掖庭,我這模樣,另有命冇有?求你看在同鑽戌洞的麵上,替我上一上藥,以免萬一罷。”
她道:“對不住。”我見她還不起來,推她道:“你坐好。”
我篤定她怕母親,笑著將藥瓶揣進我懷裡,道:“也不知你以甚麼身份麵見阿孃,如果戴罪之身,說不定要搜身,這東西不如放在我這,你若再捱打,我看在同鑽戌洞的情麵上,叫人給你送瓶更好的去――隻望你撐獲得當時候。”
韋歡乾笑道:“奴何敢當楊翁‘娘子’之稱?楊翁但喚奴‘韋四’便是。”一邊說,一邊乖乖地走過來,跟在車邊,亦有幾個禁衛跟在她身邊,從旁挾住了她。
我內心實在彆扭,但見她如答應憐,也隻好吐了點口水,將藥粉化開,在她身上胡亂塗抹一氣。
我笑道:“我見你背麵倒像男人似的,以是到前麵看看,萬一你真是個小郎君,男扮女裝入宮來騙我呢?”邊說,眼神向下,非常輕浮地瞥了一眼。
她嚇了一跳,將襦衫一拉,道:“你何為?”
他口裡說得客氣,中間卻立即有人驅了一輛馬車過來,兩小我高馬大的皂衣禁衛毫不客氣地將我夾在中間,半挾持般地護我到車駕之前,此中一人拉開車門,另一人則彎下腰,將我抱到車上,我還不肯出來,隻轉頭看韋歡,楊子高順著我的眼神瞥見韋歡,笑著道:“勞煩韋四娘子也隨老奴等入宮一趟。”
她看著這麼瘦,背上卻實在有些料,碰上去不似宮人們那種軟綿綿的觸感,倒有幾分像是男人的背似的。我邊塗藥,俄然就生出幾分獵奇,頭一扭,湊到她身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