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菩薩這麼無聊……

滿坪村民叩首伸謝之時，李素趁老爹不重視，悄悄退出了膜拜的人群，閃身躲到一個草垛前麵，聽著三個和尚妖言惑眾，李素重重收回一聲怒哼。

胖和尚低頭默誦了幾句經文，然後指著前麵神台上堆滿了香灰的香爐道：“貧僧師兄弟三人不畏瘟災，不辭勞苦，更耗儘畢生功法為承平村民祈福請壽，這爐香灰已被我師兄弟功法加持，趙施主可分予村民鄉親們，和水拌勻服下，天花之禍，五日可消。”

李素被禁足了，不但是他，全村都禁了足，鄉親們惶惑然守在本身的家裡，每家僅剩的一點點糧食用來維生，一家人圍坐在屋裡驚駭又警戒地環顧著熟諳的四周，彷彿在防備一個看⊕，不見的仇敵的暗害，無援的絕望垂垂吞噬著原有的統統溫馨與誇姣。

李素哼了哼，正待回絕老爹的美意聘請，抬眼一看，老爹眼中殺機翻湧，藤條在老爹寂靜的寶相外如降邪術器般若隱若現……

李素實在也很驚駭，活了兩輩子不見得身材比彆人強，染上天花該死還得死。

十年前，貞觀元年，東/突厥的頡利可汗領著十萬如狼似虎的草原將士連克大唐雄城無數，一向打到離長安城隻要六十裡的涇陽縣，兵鋒直指大唐都城，毫無人道的東/突厥軍士在涇陽燒殺劫掠，男人被搏鬥，婦人被欺侮。

財帛落袋，現在到了**的時候了。

每逢時亂出妖孽，這話公然一點也不錯，和尚也是妖孽，趁火打劫的妖孽。

商店停業，工坊歇工，城中賊盜劫奪之事頻發，糧價徒然高升……由天花引出的一係列連鎖反應越來越嚴峻，李世民終究認識到這場瘟疫的可駭，連夜調集文武大臣於太極宮問對，三省六部官員徹夜達旦，忙著措置一件又一件突發事件，全部朝廷墮入一片混亂的繁忙中。

“爹，王家咋樣了？”李素悄悄地問中間的李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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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佛的人群跟從著和尚的行動，和尚叩首時大師跟著叩首，和尚唸佛時大師老誠懇實跪著不動，其間還異化著婆姨們壓抑的抽泣聲。

“哼！”

院外一陣喧天的鑼鼓聲打斷了李素的回想，李素展開眼，從床榻上坐起家，表情有些慍怒。

…………

和尚背後跪了一大片，這幾日嚇得在家裡一步不敢轉動的男女長幼全出來了，李素乃至瞥見了王樁王直兩兄弟，兩眼又紅又腫，神情木然地跪在鄉親們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