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以示恭敬，他熟門熟路的進入大殷宮，卻冇進入這例行朝會的宮殿中，反而順著旁側畫廊走向一處書房，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小德子也看了眼門口合法值服侍著的兩個小黃門，開口輕聲問道：“皇上可曾安息了？”

這句話有段時候了，很多人提及過，聽得也膩了，但殷世尊卻如何也感覺這句話挺好，說的很有禪意，不亞於那些大德高僧的名言警句。

小德子快步在畫廊之間行走，一身上等紫貂的皮襖穿在身上，看上去利利索索，像個彆麵的繁華公子。但他手中卻端了托盤，一盞參茶和一份點心正放於其上，心中預算著時候，臉上的凝重到了輕鬆了少量，間隔皇上用茶的時候，還不晚。

他不敢不聽，因為這句話前麵跟著的，是王德公公的自嘲，誰動誰死。

現在小德子上位，絕口不提曾經的那位寄父，雖說世人也都明白，可誰也不會明說，這時候獲咎順勢起來的小德子，冇人那麼傻。

殷世尊謹慎的掛好那幅裱好的字，細心的扶正找平，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向後退了幾步，看著上麵的那兩段句子，似是對勁的點點頭，也開口對中間的小德子問道：“這幅字還能夠，是吧？”

“嗯，不錯。”殷世尊點頭，朝著桌上走去，端起已經備好的參茶抿了一口，味道濃香醇厚，不冷不熱，方纔好。就著鹹甜兩樣點心，他喝淨了參茶，而不遠處那銅雀熏爐嫋嫋，內裡的畫卷也燃的儘了。

“伴君如伴虎。”

大殷宮出了這畫廊便是，小德子心中也是微微一緊，端著參茶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悄悄閒逛一下。雖說已經在大殷帝皇殷世尊的身側奉侍了一段時候，可他仍舊不敢輕鬆粗心，在他看來，本身無異於如履薄冰，如此描述也恰到好處。

“嗬。”殷世尊也冇在乎小德子的嚴峻，這個題目，他更像是問的本身。緩緩地撥出一口氣，看著那上麵的兩段句子，眉宇間也多了幾分豁然，似是放下了甚麼東西，喃喃道：“整天拈花擇火，不知身是道場。”

不過殷世尊卻並不在乎，這書房內的文籍他自幼便看，早已經爛熟於心，雖稱不上是背對如流，但也能算是典範段落張口既來，可現在他卻有些隨便的將這些孤本堆放在一起，隻是伶仃拿起一卷裱好的書畫放在正中位置。

“回，回皇上話，主子不懂，不懂字…”

殷世尊說著，書房內的氛圍都彷彿凝固，小德子呼吸放緩，他隻感覺有股威壓逼迫的他都冇法喘氣，下認識的向後退著，兩腿發軟，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他不曉得產生了甚麼，卻能感遭到這股威勢，來源於不遠處的那位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