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不悅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道：“讓她說下去！”

沈如瀾憤恚填膺地跪在地上，大聲說道：“老祖宗，沈傲雪幾乎毒死雙兒，我和爹孃大哥低三下四的求她放過雙兒，她固然嘴上承諾，可卻毀了雙兒的臉，求老祖宗將這個暴虐的女人趕出沈家！”

——

“我和大哥一起承擔！”

說完，她翻開袖子，暴露了皮開肉綻的手腕，上麵被一刀刀劃過的陳跡觸目驚心，讓人不忍直視。

老祖宗被氣得頭疼，怒聲道：“你們的確是非不分，傲雪本就是沈家血脈，認祖歸宗乃是常理，沈無雙跳河那是自作孽，憑甚麼算在我親孫女的頭上？”

程嬤嬤上前說道：“老祖宗頭風發作需靜養，本日就到此為止，各位先退下吧。”

剛回到瑤光閣冇多久，老祖宗身邊的另一名主事嬤嬤便送來六個丫環兩個婆子。

“二哥彆說了……咳咳咳……”

“是嗎？”

“是。”

老祖宗麵不改色地坐直了身材，眼神帶著鋒利的寒芒看向了角落裡一言不發的沈傲雪。

沈如風和沈如瀾各領三十大板去了，沈翊和陳美玉則忙著送沈無雙回琉璃閣。

“我這傷無妨，反倒是祖母的身子，彷彿不太好。”

“母親息怒，都是兒子的錯！”沈翊趕緊跪下。

好笑！

“祖母……不，老祖宗息怒，這統統都是我錯，是我這身子太不爭氣，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跟爹孃和哥哥們都冇乾係，他們也隻是擔憂我罷了……”

算算時候，老祖宗另有不到半年可活，想來現在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境地了。

“我兒時蒙受李家人的虐待，常常被趕到山上去砍柴，有一次被毒蛇咬傷性命堪憂，師父見我不幸才脫手相救，從那今後我就隻能長年以草藥為食，久而久之，便有了藥血之名，可我這血裡帶毒，並不能救人。”

“是的！母親，如瀾所言句句失實！”

“祖母，我從未有過害人之心，乃至竭儘儘力治病救人，可最後卻要平白蒙受他們的誣告，傲雪深感委曲，還望祖母還傲雪一個公道！”

老祖宗見狀，微微皺眉看向其彆人：“他所言但是真的？”

“你來講說，是不是真的。”

彷彿隻要她說了甚麼對沈家人倒黴的話，就要立即殺了她一樣。

“你們過分度了！趁我不在，竟敢為了一個野種欺負傲雪？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瞎了眼，辯白不出誰纔是我們沈家的血脈！”

隻要沈傲雪站在原地未動，眸底帶著擔憂，目送老祖宗被人扶進寢室。

“不是大哥的錯，是我的錯，祖母打我吧！“沈如瀾也趕快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