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傲雪走過來才拉回他的思路。
“不必多禮,性命關天,本宮不會怪你的。”
正要脫手,內裡卻傳來腳步聲。
景嶽琛就坐在內裡檢察著比來幾日的藥物賬單,然後聽著張強在一旁彙報病患的環境。
禁虎帳地,主帳篷。
景嶽寒欣然承諾:“也好,本宮此次來主如果奉父皇之命前來檢察瘟疫環境,如有甚麼難處,你固然開口。”
沈無雙說著便像小時候那樣靠在他身上,撒嬌似的抱著他的胳膊,非常密切。
聽到沈如風的闡發,沈無雙這才安靜下來。
本覺得景嶽琛還在內裡,成果卻冇有看到他的身影。
“你覺得她不想說出來建功嗎?怕是她本身也冇算準,萬一謊報天災惹怒了聖上,但是棲居之罪,何況就算她提早說了,皇上也不必然會信賴,還會見怪她謾罵國運,等真的產生了,皇上必定不會承認本身的錯,隻能把她殺了開刀。”
這類不被人在乎,不被人正視的滋味,是他活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遭到。
景嶽琛之前對她的樣貌和脾氣的確很感興趣,但也隻是賞識,做多動過納妾的設法。
也隻要如許,才氣更好的庇護厲司寒的全麵。
以是,她就是要把他們驚駭的東西無窮放大,好讓他們更不敢輕舉妄動。
“可這傳出去對名聲不好,不如你把這交給我,先歸去好好歇息?”他不斷念,持續勸說。
她眼底閃過精光,曉得這是摸索,因而趕緊說道:“殿下,民女開初就是在路邊撿到了一個有身的病患,一時善心大發想要救救她,可誰知漸漸地就生長成了這個模樣,唉,怪隻怪民女心軟,見不得人間痛苦,才把本身陷出去。”
她看似撒嬌的話卻將本身和厲司寒擺在了同一戰線上。
她曉得皇上顧忌鎮北王就是怕一旦正法他會激發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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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感到料想以外的是,景嶽琛那樣高高在上的天之寵兒竟然真的乖乖站在內裡等待,乃至連椅子都不讓人搬。
老孃耕地種菜忙到現在,好不輕易藥到病除該歉收了,你跑來搶功績了?
如果能從厲司寒手裡把人搶過來就好了。
“是啊,要不然我都冇有這麼好的大哥和二哥了。”
沈傲雪鬆了口氣:“多謝殿下,這裡是斷絕區,實在太傷害了,萬一過了甚麼病氣給您,民女可擔待不起,還請您移步去營地。”
在他想來,沈傲雪就應當像剛返來那樣靈巧懂事不爭不搶,現在這個模樣,的確讓人悔恨。
“臣女剛纔急著救人纔沒能立即出來施禮,還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