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祖母您到底是如何做的？”

“你為何會這麼想？”

歸正都是遲早的事，現在不處理更待何時？

這一次鎮北王並未在院子裡。

馬車停在鎮北王府門前，內侍便主動上前施禮，恭恭敬敬地引著沈傲雪往裡走。

這個沈傲雪本就是灰塵中的螻蟻，覺得奉迎老祖宗就能踩在他們頭上嗎？

“如何了祖母？”沈傲雪擔憂地問，趁便扶著她朝後院走去。

雕花的房門被推開，一股濃烈的藥味兒劈麵襲來，熏得人有些難以呼吸。

聽內侍說，邇來氣候陰沉潮濕，厲司寒身子更加虛脫，嚴峻經常有咳血，以是便整日歇在烘著暖爐的屋子裡。

見老祖宗煩心，沈傲雪忙安慰：“祖母放心，我必然讓您長命百歲，護著我平生一世。”

沈傲雪帶著老祖宗走進大門，入眼是一片空曠。

沈傲雪刹時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略微龐大。

老祖宗重重的感喟，眼底帶著一抹可惜。

老祖宗這才持續開口：“雪丫頭你有所不知，當年我賺到第一桶金便開了鴻昌糧鋪，當時我還在想，糧食大家都需求，是個穩妥的行當，但是剛開業不久便碰到了水災，大片的農田顆粒無收。”

“甚麼？”沈傲雪有些不測，“那您高價把糧食賣了？”

“莫非不是嗎？祖母仁慈，必然見不得人間痛苦。”

“這……這如何回事？”老祖宗儘是迷惑，擔憂道，“小雪，是不是沈如瀾派人把你店裡的東西搶走了？你跟祖母說清楚，千萬彆怕，如果他真敢這麼欺負你，我必然會給你討回公道！”

老祖宗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人道經不住磨練，仁慈當然首要，可鋒芒卻必不成少。天災來臨，無數報酬了儲存下去是冇有底線的，你如果冇有守住底線，便會被人踩在腳下踐踏。”

……

“天然挑選了開倉放糧，救苦救難。”

他必然要將她狠狠踩在泥裡，把她身上統統的高傲和自負親手粉碎，然後持續變回剛到沈家時阿誰謹小慎微、脆弱卑怯的不幸蟲！

難不成厲司寒是想跟她退婚？

“厥後，我便站在了品德與好處的邊沿擺佈盤桓，一邊是刻苦受難忍饑捱餓的窮戶百姓，一邊是朱門貴族不吝代價高價征收糧食的財帛，我的人道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應戰。”

老祖宗笑著搖了點頭：“冇有。”

“春桃、夏荷，快扶祖母回房間歇息，把我之前調的熏香點上，好好照顧祖母，我很快返來。”

——

“嗯，他的確這麼做了，不過冇乾係，我扛得住，並且我也冇籌算一開業就贏利，這做買賣要講究誠信與長遠，他如此粉碎行業端方，怕是很快就要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