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麵具之下的眉頭皺起,沉聲問:“沈女人是不是有些藐視了鎮北王?”
行好她當機立斷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把手抽出來,不然,真不知會如何結束。
“好好歇息。”
在她看來,厲司寒雙腿殘廢雙目失明已經夠慘了,何必再連累他如許一個不幸人。
男人的掌心刻薄有力還透著炙熱的體溫,觸碰時有種不明的情素像藤蔓一半瘋長,順著她的手伸展至四肢百骸。
她看著他,安靜似水的眸子裡少見的呈現了孔殷,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實不相瞞,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他,可……”沈傲雪欲言又止,最後隻能感喟。
隻要提早防備,想來大水發作時,也不至於死傷慘痛形成冇法挽回的喪失。
暖和柔嫩的小手一離開掌控,便在貳心底生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失落。
“時候不早了,七爺早些歇息,我也要回房了。”
“說得上話是一回事,人家肯信賴我又是另一回事,萬一說了冇人信反而給我按上一個妖言惑眾、擾亂民氣的罪名如何辦?”
畢竟,誰也不喜好整日被人監督著。
暮寒心想,他並非信賴她所預言的洪災真的會來臨,隻是因為他偷偷藏在內心的豪情,以是才做到了有求必應。
話音剛落一陣北風襲來,她下認識地縮了縮脖子,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他,充滿獵奇。
“有一些,不過我在想沈女人聰明一世如何現在卻胡塗一時呢。”他毫不客氣地說道。
如果暮寒肯出麵,必然會有大人物情願聽他的。
“胡說?莫非沈女人不是在躊躇要不要奉告七殿下這件事,好挽救百姓百姓嗎?”
沈傲雪還在想有甚麼人能夠信賴,可最後還是一臉無法。
那天,哪怕她要的更多,提出的要求更過分,他也不會回絕。
“此未卜先知的事確切很難讓人信賴,我倒是獵奇,為何你這般必定一個月後會產生洪災?”
“嗬嗬……”
“多謝七爺開導,不過這麼晚了您如何還不歇息?”沈傲雪獵奇地問。
“我現在與沈家斷絕乾係,與鎮北王的婚事天然也要有個告終,擺佈都要去麵對他,等見了麵探探口風再做籌算吧。”
“如何,你當我是說你馳念七殿下?”
“隻能如此了。”
沈傲雪強壓著的心跳這才俄然加快,如同擂鼓作響,震得眼底儘是慌亂,臉頰一片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