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音,之前鶯月查到人是走清江水路,阿誰方向隻要魯南和丹陽一帶。”
“二皇子府。”
半夜子時,一場火悄無聲氣的撲向了冷宮,一聲聲的哀嚎,無數條性命被吞噬殆儘。
房梁窗框稠濁著烈火滾落,桂嬤嬤閉上眼。
謝青嫵看著白手而歸的桐音,手中的賬冊幾乎落在地上。
半年前也是如許的一場大火,死了多少宮女,現在又來一次。
“另有馮徽,當初凡是經手的那些人都得死。”
“她到底給你灌了甚麼迷魂湯!你非要娶她不成?”
“等鶯月那邊查出馮徽的詳細位置,我寫信給你。”
啪—
“去給將軍府送封信,本日放出宮那些人,出京今後,讓他們想體例都消逝。”
萬一這個兒子建議瘋來,真的將這件事捅到皇上那兒去,她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誰?”
說完這話,陳貴妃冷眼看著周雲縉,“本宮傳聞她剋日與信陽侯府的宗子裴韶遠走的倒是挺近,你為她做了這麼多,她曉得嗎?”
燭火倒映著周雲縉苗條的身影,明顯滅滅。
“青梔!”
大火無情的吞噬著冷宮的統統,一向燒到天氣將明,隻餘下一片灰燼。
陳貴妃看著周雲縉分開的背影,氣的砸碎了一個青花瓷瓶。
“謝青嫵跟皇後孃孃的豪情匪淺,你就算真的將人娶進門,她如果曉得了本相,你們之間又該如何?”
說完這些,陳貴妃腦筋不斷的轉,回想到底有冇有遺漏。
此時的二皇子府內,一襲玄色夜行衣的男人行動輕巧的落在書房門口。
房梁傾圮,火光沖天,桂嬤嬤看著麵前這場火,幾近絕望。
此時宮中的人隻剩下陳貴妃的親信,但瞧著她在氣頭上,也冇人敢說話,隻能冷靜的將碎瓷片撿起來。
周雲縉微抿薄唇,“那是我與阿嫵之間的事兒,就不勞煩母妃操心了。”
“你是本宮的兒子,如果本宮出事,你覺得你能逃得了?”
謝青嫵思路翻湧,現在她隻能等馮徽那邊的動靜。
她本覺得上元佳節,恰是闔宮歡樂的時候,冇人會重視到冷宮。
“如果你非要逼我,那我也冇體例了。”
馮徽毫不能再被滅口了,她必然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害死了皇後姨母。
“你....”
謝青嫵睫毛輕顫了顫,纔要說甚麼,房門俄然顫抖一下。
陳貴妃美眸驚詫的看著周雲縉,“本宮的話你到底有冇有往內心去?”
“你都曉得是不是?”
周雲縉站起家,“母妃,我再說一遍,我不是長兄,對阿誰位子也冇他那麼看重,我想要的,你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