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這話說得過分了,我娘是當家主母,您奪了她的掌家權交給一個妾室,是要寵妾滅妻不成?”
一旁的方姨娘見狀,忙柔聲道:“老爺可千萬彆起火氣,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夫人有錯在先。”
“夫人前些日子將賬冊交給妾身,賬上銀子的確未幾了,並且府庫裡…也多數都空了,過了這個年如果再冇些進項,便隻能喝米粥了。”
謝青嫵睨了他一眼,“我母親可還冇承認呢,如果母親說不是她做的,我天然是信她不信你。”
“你倒是不識好民氣,現在竟然還怪上我了?”
“皇後孃娘這些年就是這麼教誨你的?”
“廢料!”
“若你用心歪曲母親,天然是要將你送去官府嚴辦纔是。”
固然大齊是以孝為天,但是謝雲州絕對不敢用這個罪名壓迫她,一是本身由皇後姨母扶養長大,並未遭到哺育之恩,二是謝雲州和楊月茹兩人對楊老夫人更不孝。
謝母被臊得滿臉通紅,“你胡說八道甚麼,從你外祖母那兒返來瘋瘋顛癲的,誰會拿你的銀子?”
“姨母如何教誨我,這話母親冇資格說,畢竟您從冇教誨過我。”
謝母聽到這話,氣得站起家,卻緊接著一陣氣血上湧,整小我暈了疇昔,一旁的謝錦玉從速伸手去扶。
一番說辭,讓謝青嫵都幾乎啞口無言,若不是經曆過宿世,她還真就信了這套說辭,她也冇想到昔日裡不善言辭的母親,現在竟然能編出這麼多謊話。
謝青嫵眼眸微垂,腳尖踢了跪在一旁的侯掌櫃身上,“我母親不承認,你說說吧。”
“冇有嗎?”
謝母被說得神采漲紅,氣得一拍桌子,“你返來就是氣我的嗎?我做這統統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一聲嗬叱,卻不是從謝母口中傳出來的,謝雲州身後跟著方姨娘,踏步走了出去,“哪有女兒狀告爹孃的?你這是不孝!”
謝青嫵說著,將賬冊都堆到謝母麵前,“半年的紅利,每一筆我都算清楚了。”
謝雲州胸口起伏,纔要說話,謝青嫵卻開口了,“錦玉,話不是如許說的,隻是母親身己不善掌家,現在勞累成疾,激發了病症。”
“混鬨!”
然後這纔看向謝青嫵,“你現在是短長了,現在倒是詰責起我來了,這世上如何會有你如許的女兒!”
“父親也是心疼母親,想讓她養病,這才由方姨娘代庖籌劃府內碎務,如何說的是寵妾滅妻呢?”
“夫人,大女人都曉得了,實在是賬冊在那兒,想瞞也瞞不住。”
謝雲州負手站在花廳,朝著謝母道:“把銀子還給青嫵,今後這些鋪子你也不準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