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我府裡另有事,就先歸去了。”
“一會兒那些菜你們都拿下去分了,剩下幾壺秋露白送到我書房裡去。”
謝青嫵一咬牙,“請,二殿下拯救之恩,臣女天然是感激不儘的,一頓飯罷了。”
真不曉得這頓午膳要花她多少銀子,她的銀子是要還利的!
“除了每月送到府裡的賬冊和紅利,應當不必事事親為吧?”
周雲縉抬腿跟上,“我送謝大女人。”
“我這裡有一萬兩銀票,大女人先拿去用吧。”
周雲縉這才眼中又有了笑意,他上午聽暗衛說阿嫵邀信陽侯府宗子裴韶遠在徽韻樓用午膳,就坐立難安。
謝青嫵點頭,“二殿下真是體恤下人。”
恐怕侯府派人來追他,裴晏都不敢歸去騎馬,更彆說甚麼馬車,本身一起小跑過來,幸虧趕得上。
“女人,這信是不是冇送到世子爺手裡?如何人還冇來?”
連找裴至公子借銀子,自家殿下都要妒忌,真的像話嗎?
“....”
溫九有些一言難儘的看著周雲縉,“二殿下,您這個模樣,謝大女人是不會喜好你的。”
“財帛雖不如官權柄力,但如有一日真要被迫分開家屬儲存,有錢便還能留條後路。”
裴韶遠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謝青嫵,“雖說我能為大女人舉薦曹家,但是賒賬這類事,恐怕曹家也不會同意。”
說甚麼不紅利又虧損,估計大部分都進了他們的口袋,時隔多年,很多賬冊都毀了,她也找不到證據。
謝青嫵再次回到雅間,看著一桌的珍羞,另有最貴的秋露白,說是一壺令媛。
裴韶遠留了這一句話,便站起家,“時候也不早,我該回府了,若再有事,女人便派人到徽韻樓送信吧。”
“女人,要不再等等,這....”
“彆!”
“等等...”
主仆兩人說話的工夫,不遠處傳來裴晏焦灼的聲音,“阿瑜,阿瑜你等等...”
“二殿下,這麼多能吃完嗎?”
“我今早瞧見大女人派人送了退親的庚貼,莫不是他悔怨了?”
高嬤嬤急得頓腳,“您等老奴再去侯府看看,或許是出了甚麼岔子。”
此時的謝府門口,目睹著巳時都快過了,也冇瞧見裴晏的身影,高嬤嬤和紫珠都有些焦心。
士農工商,商賈一貫是最劣等的,就算是皇商,也遠不如為官的高。
“如果我冇記錯,謝府的商店應當都是有專門的掌櫃在打理。”
好不輕易從父皇那兒出來,就傳聞阿嫵找裴韶遠還借了一萬兩銀子,為甚麼不找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