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被劍身的寒光晃得刺目,從腳底升起寒氣,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子,“舅母,這是謝府,你收了劍。”
“我曉得此次的事是阿瑜不對,但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母親和長嫂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
很快便有婢女小跑著出去,“夫人,是楊老夫人和將軍夫人過來了,奴婢們攔了,說夫人在歇息,可實在是攔不住,那將軍夫人連著打傷了幾個下人,硬是帶著楊老夫人闖了出去。”
“都愣著做甚麼?把謝瑜給我拉走,有甚麼事,我老婆子一力承擔。”
“阿瑜,你…”
“好了好了。”
“你閉嘴!有你說話的份?”
“母親?”
“至於謝瑜,她害我孫女,我不成能放過她,念在多年母女情分上,你將人送去大理寺,我留你幾分情麵,不然我這老婆子就豁出一張臉,到殿前參謝雲州與你楊月茹治家不嚴的罪名。”
謝瑜一刹時就冇了聲音,愈發楚楚不幸的看著謝母,這時候過來,必定是發兵問罪的,現在隻要娘能護著她。
謝母翻開簾子帶著謝瑜從速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快小半年未曾見過的母親楊老夫人,一時候有些恍忽,旋即感受著身上峻厲的目光,曾經的驚駭刹時囊括,腰身微彎了幾分。
“彆怕,有娘在呢。”
唰—
謝母看著楊老夫人淩厲的神采,一時候心口微酸,“阿瑜是我女兒,你現在逼著我如此,是要逼死女兒嗎?”
大夫人手中的長劍出鞘,微微嗡鳴,劍尖直指一旁的謝瑜,朝著謝母道:“甚麼叫冇事兒?當時若不是青嫵闖出來,你曉得會產生甚麼嗎?”
“此次的事情,你如果不把謝瑜交出去按《大齊律》措置,給我女兒個說法,我直接斬了她,你信不信?”
“孽障,你給我跪下!”
“我本日是不是挑了謝瑜的手腳筋,再讓大夫給她治好,是不是也叫冇事兒?”
張氏的目光落在謝瑜身上,恍若本色普通,而楊老夫人則是盯著謝母,二話不說,手中的柺杖直接打在她身上。
楊老夫人頓時眉間更加討厭,“我說我冇有你這個女兒,更彆提謝瑜這個冒牌貨,就算遠親的外孫女兒,那也是謝青嫵,不是她謝瑜。”
說完她忍不住抹了下眼角的晶瑩,“您為了女兒苦苦要求表哥,我….我內心好難受,早曉得如許,女兒甘願去牢裡待上三年,也見不得娘您為了我這般,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