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嫵這孩子畢竟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品性學問無一不是出挑的,又和我家宴兒自小訂婚,在京中也算是青梅竹馬,天作之合的姻緣了。”
“你這混賬東西,你說甚麼?”
“可就算這般,您也犯不著不珍惜您的身子,到時候再落下病根。”
謝青嫵從懷中取出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我在這兒跪上一會兒不要緊的,現在有要緊事讓你去辦。”
隻是這會武功的丫環,又到那裡去找呢?
“你不感覺信陽侯夫人這招挺高超的嗎?”
說完,又瞥了眼一旁揪著帕子的謝瑜,陰陽怪氣道:“我說是誰呢,瞧著如此眼熟,謝瑜女人本日過來,莫不是要再氣我一次?我脾氣不如謝夫人,這身子骨可禁不住你如此三番五次的頂撞。”
一邊說著,鶯月一邊將狐裘給謝青嫵披上,又將燒熱的手爐塞到她懷中,“奴婢現在就出府去處事兒,很快就返來。”
“這我可使不得。”
聽到有事要辦,鶯月正了神采,“剛女人那匣子金飾,奴婢已經清算安妥了,一會兒就拿出府賣了。”
信陽侯夫人嘴上這麼說,身子卻並未動,安然的受了謝瑜一禮,“要我說呢,到底是小輩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本不該參與。”
鶯月刹時瞭然,“女人的意義是….”
裴晏彆過甚,“我說了,我能夠不要這世子之位,如果不能娶到敬愛之人,我隻守著個世子之位又有甚麼用?我堂堂侯府世子,卻連本身的婚事都做不得主。”
丫環的話讓信陽侯夫人轉回視野,隻抬手指了指裴晏。
謝青嫵拿著軟墊跪坐在地上,忍不住歎了口氣,“你這丫頭如何總哭呢,剛那架式你也瞥見了,我若不過來,他們也要架著我過來,到時候反而更失了顏麵。”
信陽侯夫人睨了眼本身兒子,然後才讓身邊的丫環扶著坐直了身子。
謝青嫵點頭,看著鶯月分開的背影,心中策畫著,院子裡的人她都不敢再用,也該到外頭再尋兩個機警的丫頭,培養用親信,如果有武功就更好了。
鶯月看著祠堂陰沉森的,夏季裡本就冷,頓時眼圈就紅了,“您這身子剛好,哪兒能這般遭罪啊。”
謝夫人忍了忍,麵上賠笑,“侯夫人說的那裡的話,小女畢竟年幼,說話不謹慎衝撞了侯夫人,此次過來也是特地登門道歉的。”
“女人,您還真來祠堂跪著?”
“宴兒,阿誰叫謝瑜的女民氣機深重的很,娘是怕你被她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