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的信箋被扔在地上,皇後的耐煩幾近已被耗儘,再看到前麵幾頁紙箋的時候,卻放慢了速率,眉眼微凝。
“你們是本宮最信賴的人,也隻要你和你父親,才氣讓本宮放心。”
皇後的腦海中當即就蹦出一個詞,‘舐犢情深’
這安排也算是周到了,楊明軒再也冇有其他顧慮了,點頭算是應下。
皇後將信箋團成一團,全數扔在地上,胸口起伏著。
彷彿是兩端牛,一頭母牛正對著剛出世的小牛舔舐,難捨難分。
‘長姐自幼比我聰明,我明白的事理,長姐更應當明白。’
楊明軒分開禦書房,皇後就讓青禾給她換衣,青禾忍不住道:“皇後孃娘還真要去踏青?”
‘長姐與我都當過母親,應當更曉得孩子是一個母親的軟肋,生養之恩乃是此生最難酬謝之事。’
聽到這話,皇後看了眼地上的紙團,又看了眼楊明軒,輕笑了一聲,“也好,本宮也的確該出去散散心。”
楊明軒點頭,“侄兒都明白,家國大事,有國纔有家,這個事理明軒自小就懂。”
如此想著,皇後倒是忍不住有些想笑,楊明軒這主張出的,未免過分委宛了些,莫非會覺得她瞥見這一幕,就會鬆口把孩子送回皇子府。
“畢竟是明軒的一片情意,本宮倒是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想乾甚麼。”
如此想著,皇後未免有些失了興味,“回宮吧。”
楊明軒低下頭,“興之所至,有甚麼倉猝一說?天然是當敗興而去,縱情而歸。”
楊明軒點頭,“是,侄兒與青芸兩人在邊關結婚,此次返來想趁便將族譜上了。”
“陳述一死,五皇子也死了,現在那兩個副將也不太頂用,北魏來勢洶洶,大齊已經吃了幾場敗仗了。”
“姑母,侄兒這兒有一封信,是小姑母給您的,叮嚀侄兒必然要親身交給你。”
‘即使愚妹當初各式荒唐,但莫非長姐就冇有涓滴錯嗎?’
這還不如楊月茹那封情真意切的信管用。
皇後聞言,忍不住點頭,“你這孩子一貫是最懂事的,早些歸去吧,後日一早就得出發了,歸去多陪陪你母親。”
當初那盆海棠花,皇後都已經曉得了,現在物是人非,楊月茹又是她遠親的mm,她便也冇有究查。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孤家寡人,長姐在深宮中應當感到更深,長姐撫心自問,是否也想成為建元帝那樣的孤家寡人?’
楊明軒看著這一幕,微垂了垂眼眸,“姑母,侄兒返來的時候,看郊野山花爛漫,綠柳扶風。”
“本宮曉得,本宮籌算派周安前去居庸關幫手他一段時候,等他能獨當一麵今後,再將周安調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