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跟小女青嫵走的一貫很近嗎?我是她父親,如果我出了事兒,她過得也不好啊!”
現在謝家算是入不敷出,他都被銀錢衝昏了腦筋,底子就忘了要上奏摺與皇上確認此事了。
太後固然是建元帝的親孃,但朝廷上的大小事件,本就不該該輪到後宮插手,謝雲州這蠢貨,竟然獲得了太後的旨意,就敢自作主張。
他眼看著就要擢升為工部尚書了,這個時候如何能把他官貶一級!
但此次建元帝是真怒了,精準並且力道又大,直接將謝雲州的額頭上砸流血,“謝雲州,你是第一次當吏部侍郎嗎?”
“滾!”
“從速放開我。”
謝雲州也從速上前兩步,“啟稟皇上,的確是有此事,太後孃娘想誠懇禮佛,但因護國寺和慈雲寺等地太遠。”
如此想著,謝雲州隻感覺後背一涼,‘噗通’跪在地上,“此事是臣忽視,覺得太後孃孃的旨意是皇上已經曉得後的,冇想到….”
當然不是!
有人驚呼了一聲,瞧著謝雲州官袍上的飛鶴祥雲圖案,然後從速跑了疇昔,“大人,您冇事兒吧?”
此事周雲縉是曉得的,當時就連母妃都是不附和的,但是不知太後到底如何了,竟然質疑要補葺佛堂。
謝雲州疼的伸直在地上,聲音淒厲,“我但是朝廷命官,你們是甚麼人?竟然膽敢毆打朝廷命官!”
謝雲州被丟到宣武門口,隻能一小我拖著怠倦的身軀往府裡回,心中悔怨極了,他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後宮不得乾政,這類事你也能忘嗎?現在我就是想幫,也幫不得你了,好自為之吧。”
建元帝聲音微沉,“太後要補葺佛堂,此事朕如何不曉得?”
宿世要不是他這個牲口,阿嫵如何會落得那麼慘痛的了局,他如何敢提?
扶著謝雲州站起家的路人神采丟臉,從速點頭,“冇…冇彆人。”
且再等等,遲早將他這身官服扒了,定然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留下這句話,周雲縉抬腿纔要走,就被人從身後拽住了衣袖。
謝雲州一噎,而一旁的工部尚書也瞪大眼睛,聲音滄桑,“雲州,此事並不是皇上親身下的旨意嗎?”
“還是說我母妃特地交代你,讓你不要奉告父皇?”
“皇後孃娘參與朝政,是當初父皇親口應允的,更何況這些年皇後孃娘跟父皇多年來勵精圖治,向來都是治國之策,可向來冇有如此浪費華侈。”
建元帝幾近心中憋著悶氣,一甩袖子,“著戶部重擬度支,退朝。”
朝中官員,或多或少都有貪的,畢竟大齊官員俸祿低,放眼望去,全部朝堂能兩袖清風的,一個手掌都數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