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頓，等了一息，那銅鈴又冇再響了。

齊昱挑起眉頭惡狠狠道：“好啊，溫舍人，你當初敢假錄起居來威脅朕？膽量不小啊！”

然這一言還冇想完，他抬手拉開院門小窗就是一愣。

他這一說齊昱還更饒不得他了，直把那燭台擱去了背麵書架的頂板上，雙手勾著溫彥之肋下往那書架一送，溫彥之頓時背靠了一整排的溫氏家訓，驚呼還冇出聲就被齊昱又堵了歸去，吻得不容回絕。

“縣主是甚麼？”雲珠湊在齊昱身邊獵奇問，“珠兒要做大官了嗎？”

齊昱抬手揉了揉雲珠頭頂，向溫彥之笑了笑：“秦家追封之事早落下，這丫頭一向不在，現下返來了，也順道進宮領些賞罷。你帶她去瞧瞧我母後，母後當會欣喜，說不定能賺個縣主鐺鐺。”

齊昱想開端回的那苦瓜麵和清湯寡蔥，趕緊應允了薛嬸，薛嬸便開高興心出來忙活。

溫彥之眼睛卻閃著光：“我隻做了十多天，如何樣，是不是挺精美？”

隻因小窗外頭，竟是他二哥溫熙之長身玉立在石階上，雙目沉邃地地看出去，本麵無神采的一張臉，打量到溫彥之現在的神容，倒是雙眉驟聚起來。

這時候裡間齊昱聽聞外頭動靜，也從西廂裡走了出來，挑眉看來：“溫彥之，誰啊？”

雲珠不大對勁地坐回石凳上，“我返來前承諾了沈叔叔要照顧我師父的。”

齊昱忍俊不由：“大，比你小叔的官大。”

齊昱笑著朝溫彥之揚揚下巴，“你問你小叔。”

齊昱垂首展轉在他唇上親咬，一起親去他耳邊道：“溫呆呆，玩忽職守，你說說本朝律法當罰甚麼？”

“府兵改製的案子壓在吏部兵部，明日就成閣開議，你二哥怕還要在都城多待陣子了。”齊昱抬手掐了掐溫彥之的臉，“你二哥當年若冇去賀州做刺史，現在補全三公的人裡他能排頭一個。他若能等閒被聖旨縛得住，本日也就不敢在殿上給你下臉了。”

溫彥之見他立在門邊兒不出去，漸漸板起臉：“你嫌棄我院兒小？”

畫裡的他真是甚麼模樣都有――禦書房裡他賞溫彥之三十兩碎金子，他第一回被溫彥之撞見挑食，他坐在禦案背麵發楞，摔摺子罵人……竟都有，連他坐在延福宮裡床榻上嗬叱溫彥之不準記的模樣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