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不知從哪兒取出張花箋和軟炭筆,“溫舍人常日裡都愛吃些甚麼,你說給咱家聽聽。”
在李庚年愣愣放開以後,周福悠悠抬起拂塵遮了本身眼睛,好似老衲入定。
齊昱忽如其來落下一吻鎖住他言語,展轉中帶著使壞的噬咬,右手從他後背滑到後頸托住,半分不容他退避,就如此一點點攻占他的唇齒。溫彥之開先還臉頰微紅,一時凝在他懷裡,半晌後動起情來,由不得探手勾住他脖頸纏纏迴應起來,分外難捨難分。
――哎等等,咱家這兒還停在溫舍人給皇上夾花枝餅呢,他二人這三月不也就是寫寫小情書麼,如何這就睡上了?
“再……再親一下。”
“另有甚麼放心不下,一道說完。”齊昱好笑地睨他。
這吃癟又不露聲色的神情,是叫齊昱熟諳到了骨頭縫裡,頓時感覺麵前的溫彥之像隻含著綠草的白兔,敬愛得讓人想揉上一揉。因而他就真的抬手將溫彥之揉進懷裡抱住,唇角在他額頭上印了又印,也感覺不敷,卻隻能歎了聲:“瞧你兩眶吊著青,叫我還能捨得做甚麼?”
“可……誰又不急?知桐秉著老秦生前遺言,為了治水人都快累垮,如果冇有一秋經常照顧一二,恐怕已經病下了。再說龔兄,他母親在都城,業已六十有二了,父兄早亡,姐妹均已出嫁,按說惦記家中白叟,他也是心急的……”溫彥之怔怔抬手,低頭用目光細細摩畫齊昱的麵龐,指尖帶過他的眉心,“偶然,你們都對我……太好了,好得都過分了,我竟覺本身當之不起。”
――吃的雖有豬尾巴湯……可皇上還氣得差點潑在本侍衛臉上。
溫彥之抬眉微愣,旋即自嘲似的笑了聲,道:“或然因為,我確是個不醒事之人罷……”
他保持著拂塵蔽眼的姿式不滿道:“又如何了,李侍衛?”
他就近靠在背後的床架上,盤著腿,悄悄握住齊昱的手指,歎了口氣:“我分開縈州前,忙了個天昏地暗,終將河堤、水壩督建成型,接著隻剩了文書與善尾。文書之事我所學甚少,知桐說我作得草率,就把我摘出來,而善尾多是款項結清,我亦幫不上沈公子的忙,知桐看了我半晌,囑我不如先帶上他察錄各河道情狀的冊子,先行回京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