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年劈手奪過那包瓜子,恨鐵不成鋼道:“你幾個小子!要我說多少次!當職時候不準吃零嘴!”
暗衛幾個頓時更難過。
齊昱擺佈看了看後院大小甚有限,又有迴廊石亭作擋,“那去外邊兒找到處所練罷了,剛好將力道和射角教你。”他是個言出必行的,這下就要叮嚀暗衛去籌辦出門。
哪怕是朝不能共、夕不與對,可此生此世能遇見他,能言說相擁、相視一笑,就已夠了。
——噫,我們要捂眼睛了。
他迷惑地看向溫彥之,卻聽溫彥之很嚴厲道:“勞工民兵大多齊了,人多手雜,你如果被流民推搡到了,我罪惡難道大?你還是留在行館罷,我下午些就回了。”
齊昱本來想將本日要看完的摺子推到晚間去,白日裡陪溫彥之玩玩,可想了想,溫彥之此言也確然是個理,遂也作罷。
“好,那朕同你一道去。”齊昱說著就要號召暗衛跟上,卻被溫彥之連連止了。
“這是不是太近了?”溫彥之狀似並不經意地指了指那箭靶,向齊昱道:“上回在壽昌山上,你的箭能飛好遠。”
如此慢說談笑著,縈澤口大壩已在對岸遙見,離這方約莫二三十丈遠,江中水鳥低低掠過,飛到對岸青山疊翠中的墨影中消逝。月影闌珊,江邊未幾的樹枝漫垂了枯枝戳進江麵,垂眼一瞧,他們所站的丘台下遙遙立了棵樹,杆上繫了根帶紅綢的繩索,而繩索的另一端已高高長長地扯去了劈麵大壩頂上的一個土包。
“不,等大壩修好就太晚了。”溫彥之從袖口取出塊灑了黑粉的巾帕包在箭尖上,將手裡的箭搭上了彎弓,箭尖直指對岸壩頂正中的那塊土包試了試,微微沉氣,而後俄然蹲身將箭尖巾帕抵在丘台上重重一劃。
溫彥之說完那話,也是有些臊臉,忙鬆開齊昱的手想叮嚀館役撤菜下去,誰知他手剛放開二指,卻被齊昱拖停止段反扣下來,慌亂轉頭中麵前人影稍晃,下一刻,竟在一室合座的世人麵前,被齊昱穩穩攫吻住唇瓣。
溫彥之神情可貴帶笑,齊昱瞧著也欣喜,從袖裡拾了絲絹替他擦了額頭的薄汗。
“……”臉皮真厚。
自古孟浪之事,果然還是要有力量才氣辦獲得。
溫彥之笑看著他:“不嚐嚐安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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