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昱更往前擠了擠，打後背緊緊圈住他：“能晚一會兒是一會兒。”隨即埋頭在他頸間親了一下，一陣暗香撲鼻。

“不不不，不必費事了！”李庚年咬著牙根，“沈公子，還是，留著本身喝，多喝點。”

“冇有又如何？”齊昱刹時從被中精確抓住溫彥之的雙手，一息之間舉到了他頭頂鎖住，人也翻身壓了上來，“歸正要曲解，不如我們坐實了劃算。”

“參議？”齊昱哼哼笑了一聲，抬腳踢了踢地上的瓦片，“是打鬥罷。”瞧你這埋汰模樣，狀似還冇打贏。

他終究厲了一張臉昂首痛斥道：“沈遊方！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齊昱皺了皺鼻子。

李庚年一雙眼睛都瞪出血絲，反身便再度攻去，銀刃快到好似織出一張網來，殺氣漫溢，動手的角度幾近稱得上暴虐：“閉嘴！你閉嘴！”

齊昱：“……”

“嗯，特產。”沈遊方把摺扇打出來安閒地搖，“活鱔釀的，專門用來燒菜。”

“被人瞧見甚麼？”齊昱微微睜眼，咬著他耳垂道：“瞧見我們又折騰了一夜？”

他把手臂更收緊了，心底想做賴一會兒，臨時等李庚年來叫。誰知懷中的溫彥之被他這麼一勒，倒是悶醒了，抬手揉了揉眼睛，聲線沙啞道：“皇上……天亮了，不起麼？”

“李庚年！你這是要拆屋子了？！”

沈遊方一骨一骨合上手中的摺扇，垂著眼，口氣當中再無恭敬，隻輕視道：“每日裡那麼笑，你不累麼？我瞧著都替你累。男兒活著，當悲則悲，當怒則怒，何得一張麵具戴在臉上，癡癡一世，碌碌平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不過為了一個死人，你究竟值不值得？你這般，尚且還不如阿誰死人。”

齊昱冷冷問：“你隻說，究竟是如何回事？”

沈遊方當空一躍，穩穩立在外牆頭上，亦不再戀戰，隻留下一句話，便翻身消逝在夜色裡。

他滿身一個激靈，淡定地甩手就將罈子扔了老遠：“哈哈哈這酒味道真不錯竟然如此快就喝完了哈哈哈實乃佳品。”

“甚麼好酒？不如一起喝？”沈遊方順著方纔的話問道，好似完整冇有聽李庚年在說甚麼似的，也一點也不感覺難堪，徑直足尖一點，在廊柱上翻飛借力，下一刻，就坐在了李庚年中間。

“……”齊昱俄然想到方纔那陣多出來的香氣，頓時烏青了臉，刹時收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