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不過乎是*芳早已四下辦理好了。

走在前麵的溫彥之一頓，雙手失了力量，扭頭問他：“……不肯？微臣不肯甚麼？”

溫彥之眼睛像是盛著月下幽泉，可臉還是肅容，隻一板一眼道：“那句麼……皇上，還是冇聞聲的好。”然後又執起齊昱的手，舔了舔嘴皮，訥訥道：“微臣大膽，請皇上，先隨微臣回房。”

溫彥之兩頰通紅：“微臣何時不肯了！”

齊昱昂首，賞了李庚年一個白眼：“然後返來。”

“那你前日同龔致遠說了甚麼？”齊昱一言出口，驀地有些悔怨――這難道承認本身身為一國之君，竟竊人牆角之聲了？

可他轉念一想，明顯是同僚為官，劉侍郎又與溫彥之是阿誰阿誰，方纔事出之時竟也冇有前來得救，這也實在讓人憤然。

齊昱並冇有答覆他，手臂支在扶手上，狀似深思，隻悄悄說了句：“龔主事不必多慮，先歸去歇下罷。”

齊昱靠在椅背上：“你瞧瞧這帳本，同朝廷撥銀對不對得上。”

龔致遠同溫彥之早早返來，已經洗漱潔淨睡下，恰是迷濛入夢之際，忽被喚醒了提到書房來，還怕是方纔戲樓裡的事情幾乎透露南巡身份，要被欽差大人唾罵一頓，此時站在劉侍郎跟前，不免有些瑟縮。

――甚？麼？

兩相一衝，又不甚怕了，隻梗了脖子道：“劉侍郎漏液叫下官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麵前之人竟是齊昱。

齊昱沉悶數日，當然冇健忘這猴子在溫彥之房中多嘴之事，可此時閒事頂在頭上，見龔致遠不甚恭敬的作態雖是不滿，卻也懶得發作了，隻笑了聲：“龔主事為朝廷做事，倒似極不甘心的模樣。”然背工裡將案上的兩本賬冊向前一推，“本官不過是得了兩本冊子，欲勞龔主事過目罷了。”

“如何叫‘太對了’？”齊昱問道，“莫非帳本不該對？”

溫彥之也是一怔：“同龔兄？說了甚麼？”他們倆一日要說那麼多話，他那裡曉得是哪一句。

齊昱此時被溫彥之看得有些毛毛的，便沉了臉退開一步，回身要往回走。

齊昱完整愣住：“……啊？”

龔致遠一愣，“……哎，下官告彆。”走了一半，又想起甚麼，折回半步來：“劉侍郎，本日溫――”

李庚年掛在房梁上愣了愣，“……？然後呢？”請過來嗎？要和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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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去看我？

溫彥之一愣：打擠冇打上，至於那麼活力？何況當時，還親了我，為何翻臉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