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_第38章 【扒了糖紙見了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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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此時,龔致遠也是有些擔憂了:“我去瞧瞧溫兄如何了,怎那麼久都不出來,可急人。”

齊昱同他此時走到了船麵上,聽了這話,挑起眉笑道:“那另一幅呢?”

“舫者,遊船也,蓋泛動水麵與宴飲為之;畫者,雕繪也,因其精彩而生異也。”這是他三年前編輯工部《舟船鑒》時寫下的,此時用來講沈遊方的畫舫再不為過。

實則沈遊方的生財之道,與齊昱心中所想的生財之道是不謀而合。沈遊方想與齊昱揭示的,便是胥州城的河道一旦開放,海港翻開,是何種氣象——諸國物產,外洋奇珍,逆流而下,直抵內疆。酒坊歌坊,歡聲笑鬨,因水而生,因水而起。他乃至很詳確地為齊昱指出了究竟是哪個岸口會修成海港,河底如何安插,岸邊高樓如何築造。

他垂下雙眼,輕咳一聲,“沈某先去同劉侍郎商討河道之事,此後如有機遇,再請李侍衛巡遊商店。”

再往前的也不提了,就說客歲胥州城裡,被他鬥上馬的阿誰“鐵老爺”趙旉南,家中數代販絲賣繡,做起買賣來才叫真真的“誠懇本分”,雖與沈府並稱“趙沈”,排名猶在沈府之前。卻不知當時是中了甚麼風邪,竟投了三百萬兩雪斑白銀去炒糧草,而南隅未逢風調雨順,糧草價高,三百萬兩銀子冇見著聲響便打了水漂,隻換回幾十倉陳稻穀,賣都賣不出去,慪得幾近吐血。

恰當時是本年初,沈遊方尋人搭線見了趙旉南,悲趙之悲,遂說不如先折價賣給本身,解趙之危,本技藝下有體例工匠,或然可用稻穀做做活計。趙旉南聞言乃是大喜,幾近感天謝地,遂將幾十倉糧草折了些本措置給了沈遊方,將將脫手,卻聽聞西北突發大旱,朝廷急征糧草,貼價尚比他賣稻穀的高一些。趙旉南可算是悔青了腸子,然此時欲要毀單,倒是不成能了。

齊昱內心曉得,要叫販子感興趣的,不過是利,可單說補葺堤壩,底子是有利可圖,且是個無底洞,這就是為何疇前河道總督數次拜訪沈府,皆是不歡而散的底子——直教人費錢,冇與人好處,人憑甚麼幫你?何況河道總督譚慶年的腦筋是一根筋,和張尚書的固執是情比金堅,一旦發水,就欲改道,還要命人搶修搶鑿,花出去的都是銀子不說,改道以後還會拚掉一塊南北漕運,這能要了沈府的命。胥州是北地最大的進港處,又接本地河道,雖說近年沈府發業是享了鐵礦煤礦的福分,可沈府買賣起底便是漕運海貨,若要改道,難道是攔腰劈了沈府一釘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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