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點點頭,又向溫久齡說:“實則,本王有一事想奉求溫大人。”
溫久齡扯了扯嘴角,“這話你待會兒留著去和你娘講。”
溫久齡躬身:“何用奉求,王爺所說老臣自當極力,王爺請講。”
“那二哥可說過何時會有全數動靜?”溫彥之詰問,“父親在邊疆的動靜呢?”
唐太保倒是拍了林太傅一下,指著溫彥之:“嘿,這麵前不就杵著個現成的麼,同你孫女年事也相仿。”
世人都是一驚,一眾官員皆倉猝起家跪伏在地,如何也冇想到皇上會親身前來給小郡主賀壽。
究竟還是治水一事,過分張揚。溫彥之不由想,不然疇前老爹在朝為官那很多年,也未曾傳聞哪個王爺點名要叫老爹帶上兒子前去的。不知靖王這是何意,皇上如果傳聞了,又會作何想。
不一會兒,一行宮人從假山後開路來,八抬的雕花木肩輿停在華庭前,齊昱笑吟吟地行下來,一身明黃的龍袍更襯得他豐神漂亮,長腿邁過前廳的門檻,他對著一眾官員道:“本日大喜,百官不必多禮,都平身罷。”又喚靖霸道:“皇弟,朕的侄女兒在那邊?還不抱來給朕看看。”
溫久齡恍然:“王爺真知灼見,拳拳為國之心,叫老臣非常打動。老臣定然不負王爺所托。”
“老溫說的極是,哈哈哈,”林太傅笑道,“我孫女本日裡才與她祖母私語過,說要嫁個本分誠懇、家中簡樸的隧道人。她祖母誚她道,天底下哪有那麼合適的隧道人給你尋去?”
溫久齡笑道:“人在鴻臚寺,天然日日都是安排好的。此次今上給了為父九幽鎮龍符,加上戍邊軍趙小將軍和你大哥都不是善茬,估摸著能將殊狼國好好磋磨一頓。”
內侍便領了二人往席中落座,一起有各種尚未打過照麵的官員不但向溫久齡施禮,末端,還朝溫彥之打號召,口氣上倒像是很熟絡的模樣,個把老爺子還能說出甚麼“很多年前還抱過你呢”或是“疇前還給你買過糖吃”之類的。溫彥之自打記事以來自認從未健忘過一件事情,何況長年呆在宗家未曾在都城長大,他們說的這些,確確然都未曾產生過。
話到此處,溫彥之隻好把肚子裡的顧慮都嚥下,隻悶悶坐在一邊,眉頭還是舒展。少時又問:“父親出使一事,都安排好了?”
落了座不一會兒,果然見靖王將小郡主交給了奶媽,撣撣一身華衫行了過來。溫彥之趕緊起家讓禮,靖王卻隻是隨便坐在他身邊,兩三句後便問道:“想來溫舍人已將治水模型做好了,本王想問問那塑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