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之愣了一愣,冇來得及說話,八抬的肩輿已載著齊昱走過文德門了。
齊昱瞧著他臉上一層薄紅,神態更像是有些負氣,像是剛和誰吵過一架似的,打趣道:“你那點兒俸祿,朕罰了也抵不上淮南一塊紗布袋子。”
接下來的幾日,朝中大事措置恰當,四下安穩。禮部開端籌辦來年恩科的事件,因這是齊昱即位後的第一場恩科,諸官甚為看重,不過幸虧早有經曆,故報到齊昱跟前的,也都是些小事。
八抬的肩輿剛走到文德門前邊,齊昱在華蓋下遙遙見著一個沙青色的人影正從工部走出來。內侍剛幸虧前頭甩了三聲靜鞭,那人影便也抬開端瞧過來。
溫彥之呡著嘴,低聲道:“冇甚麼,皇上,鄧侍郎稍後會到禦書房呈報。”
如何樣?那群工部的不過又提及此法乃罪臣所出,加上秦文樹又是個贓官貪吏,倒賣軍機叛國,這類人部下出來的治水戰略,天然不是甚麼好戰略……溫彥之一想起從昨夜起在工部的各種,就感覺一身氣血都在往腦門兒衝,悶了一會兒,才道:“微臣辦事倒黴,叫皇上跟著擔憂了。”
齊昱有些心煩地將絹帕扔回瓷盆裡,擺佈看了一眼,“溫彥之呢?”
周福想了想,比較隱晦地說:“鄧侍郎說測驗時,水排不掉。”
“稟皇上,”鄧侍郎出列道,“模型昨日下午就以做好,但是司部實驗之下,發明地溝冇法排水,故請來了溫舍人檢察究竟,可溫舍人也未查出個以是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