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致遠忽覺靈魂蒙受暴擊，一口血卡在喉嚨裡：“當……當我冇說過。”

聽罷傳言官的口述，齊昱臉上掛著的笑才變成真笑，“……留下公主修習傳譯？國君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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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今後推了幾日，溫彥之的姑父進京了，溫家同齊氏一族老宗議著這頭一遭的男人嫁娶男人，火氣非常大，一來二往因著喜宴在哪兒辦的事兒都要吵起來，最後還是齊昱莫名其妙說：“還辦甚麼喜宴！有病麼！”這才消停了，隻在禮單上頭明爭暗鬥。

“小白癡，”齊昱抬手往溫彥之腦門兒上敲了敲，“我不是跟你講過麼，有人幸虧廟堂，有人幸虧山川。譚一秋他老爹被罷官了沉頓在淮南，他又是個腦筋缺根筋的書白癡，現在圈上了方知桐，方知桐一身治水的本領、職位在議，卻不能低過了疇前的四品侍郎，朝中班位已滿，謄不出來空，你說我為何要點譚一秋做榜眼？”

溫彥之感覺癢，側臉靠在他頭上蹭了蹭，想想就點頭，手臂微微收緊道：“不要了，我現下，甚麼都有了。”

禦書房外黃門侍郎報龔致遠覲見時，還報了溫彥之也覲見。

——這纔像點兒模樣。齊昱對勁地摸摸他腦袋。

他這委曲模樣逗得齊昱大笑，將人又摟進懷裡歎：“不成，你這麼討人愛，我這是又捨不得放你走了，你爹曉得了估摸得逼我將昨早晨吃的給吐出來。”

溫彥之姑父卻在乎齊昱本身名下積儲的莊子銀錢一類，還要立據，若今後齊昱對溫彥之始亂終棄，齊昱名下財產都得歸溫彥之，叫齊昱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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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昱笑，“好，聘禮是送給宗家的，我另有一樣東西，伶仃送給你。”

“那朕要說甚麼，你約莫也該曉得。”齊昱飲罷一口茶，擱了茶盞，垂了杏眸淡望下去，“你曾說過你崇拜溫熙之，本身弘願也是入九府統錄國庫，但是？……然當今，你媳婦兒是個高美人，九府當中考量案底你就過不去了，官員中四品往上走的案底也是同理。龔致遠，你那弘願，此生就當放一放了，這功名之事，占不得兩端。”

想必姑父是忙的，因進溫府隻遇見過一回，看溫彥之邇來豐潤了些，便語重心長說了句：“瞧瞧，紮馬步給了武基，身子就是好的。彥之，今後也要對峙。”

溫彥之稀裡胡塗了兩日，齊昱也忙得冇工夫出宮，兩今後殿試落了定，譚一秋是個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