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了,溫久齡還覺得高麗國君已不再是如許的領主,誰知後代之事一牽涉出去,國君還是像個大孩子。
……
他再回顧望去高麗車馬當中,國君拍了拍壽善公主的手背囑托罷了,不顧女兒如何訝異,竟獨自上了車駕,將女兒留在郊野中的煙雨裡。
車駕再度起行,怔愣中回過神的壽善公主終究提起闊衣礙事的裙襬,錯愕地往父王的方向奮力奔馳著追去,卻腳下一絆便摔在了石泥的地上,終究痛哭出來,跪在地上,往拜彆的車馬無助地大呼父親。
可那夜也是雨,那夜也是霧籠著月下的美景,她看側重巒疊嶂般娟秀的宮牆殿宇,笑眼看向他說:
溫久齡俯身遵旨。
他探手出窗,與溫久齡深深一握,再不說甚麼,可溫久齡已哭紅了眼睛:“國君,你好自保重,常來信。”
溫久齡命人取來了官服,穿理好了就要出門。溫彥之猛扒了幾口飯趕緊跟上老爹:“我也去。”
國君老邁的目光從心底滌出分沉,忽而問她,壽善,你要不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