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_第116章 【國君忽想請教】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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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宮牆迷濛在煙雨裡,溫彥之走著走著便覺鞋尖微濕,偶一舉目望去,四周金鱗般的蓋瓦屋簷將一宮一殿一台各自方剛正正地框起來分落各處,風中一絲塵泥的味道都冇有,不太輕拂來各部院宮殿飄出的熏香和冷磚石地的肅冷,路過宣嵐殿前的水道時,一池的碧水浮下落花,倉促順雨,從他足下的石橋底流過,吃緊如瀉,好似半點情分也不留。

她展顏笑了,扭頭轉看向窗外天光,啞忍抬手拂過麵上說,父親,若真是能,就太好了。

“你去做甚麼!”溫久齡頓了步子就轉頭瞪他,“歸去。”

龔致遠擦著眼淚被推得一個趔趄,由中間禮部的薛侍郎一扶,強自顫抖著站起來,也終究一聲笑出來,快步向壽善公主跑去。

溫彥之冷靜點頭,趴了兩口飯,“昨夜裡……皇上送我回的?”

――等了四十年,總算這是樁功德。

想著想著他眼底又酸起來,猛地扭身去看往官道儘處,高麗旗號遙遙迎展在風中,未幾的車馬步隊漸行漸遠,天高雲淡之下,那景狀冇有了他四十年前初見天孫來京時候的激越與別緻,此時染了風塵的光陰鋪在一起上,倒叫那些影子好似落了些孤清落寞。

實在偶然在一片渾濁中獨醒,也是件很累的事。

溫久齡見兩旁留下的高麗侍女追上去為公主遮雨,卻苦無傘,便含淚從徐斷丞手中抓過油紙傘顫顫巍巍跑疇昔,一邊扶起公主一邊道:“公主,公主彆哭了……你父親留你下來,是不想瞧見你哭啊……”

的確是小童之舉。

和親之事一旦出口,在邦交當中不如兒戲。可此次內裡盤曲,並非為政事,而是這談及的二人當中有情分在,齊昱與高麗間都是腐敗的,既然事首要放了姻親,作為親朋,兩個國君又能如何強求?如果強拉著要換人做成另一樁婚事諱飾門麵,兩邊又都臨時冇有合適人選,此時如果兩邊都能如此各退一步,也確切是個好情狀。

“這是國君說的?”溫久齡一臉震驚地擦著眼淚哭道:“國君妙思,妙思,本寺馬上令人報入宮中,亟待皇上答允。”

“龔……龔致遠,”她頓時哭得更短長了。

悠悠搖擺中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兒,女兒解下花冠的紗巾,嬌俏的臉在窗外日光下剪出個標緻的側影來,眉頭微蹙,卻微仰著下頜,矜持地挺直了背脊,緊抿著唇瓣,不說一話。

溫久齡抹著眼淚一昂首,果見前麵不遠處的高麗一行都停了下來,國君牽著女兒從車駕上走出來,壽善公主來不及扣回的紗巾被風吹落去了,一容的驚奇,直用高麗語問父親要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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