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猜到她有話說,不料竟說得如此直白,他臉上也不由有些不安閒,畢竟麵前是個嬌嬌怯怯的女人家。他躊躇了一下,點頭道:“回陛下,臣不是那等陳腐之人。”
周氏才曉得麵前的秀雅女子竟是當朝女帝,忙掙紮著要下床拜見,謝凝卻讓瓊葉攔住了她,淺笑道:“朕對夫人不過是舉手之勞,夫人有傷在身,且好生養傷,等朕有空了,請夫人到宮裡坐坐,說說家常。眼下天氣已晚,江愛卿,送朕到大門如何?”
一來二去,她畢竟是冇學成,回了房間還要委曲地哭。陸離隻好抱著她安撫,再也冇提過要她學騎馬這事,今後去那裡都與她同騎。
江自流拱手道:“臣遵旨。”
元禮是孟季衡的字,同甫則是衛煜的,謝凝為了表示靠近用心這麼稱呼。孟季衡便站起,恭敬道:“回陛下,末將與衛煜輪值。”
謝凝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嘴角含笑。她一向都曉得,江自流身為禦史,是朝中最不成能與皇室作對的人。因為世家有薄弱的淵源能夠依托,武將能夠倚仗軍隊,但是科舉出身的文官們如果不憑藉於世家與武將,就隻能與皇室休慼與共。以是謝凝一向信賴,江自流身為禦史卻一向不肯出麵支撐她,除了流落官方的十七皇子以外,就隻要一個啟事——她是女子,江自流擔憂她結婚悔怨讓位。
謝凝看著他的神采便頭疼,此前她叫陸離吃了很多啞巴虧,更時不時在貳心上捅刀,現在逮到機遇了,還不知他要如何回報她呢!可這騎馬是勢在必行的,不然太輕易碰到傷害。
陸離正幸虧皇城裡,他有禁宮馳馬的權力,未幾時就趕來了,對謝凝施禮以後便是一笑,問道:“臣聽祿公公說,陛下要學臣教陛下騎術?”
“陛下,臣曉得您想去江南整治賦稅之事,但巨蠹猶在,蛇鼠各處,您就算將江南的賦稅都整治潔淨了,最後還是落入蛇鼠之手,不見國庫有半點充盈。”江自流道,“您好不輕易將都城的城防權拿下,不該在此時分開。”
哦,是翊衛啊!謝凝一拍腦袋,纔想起她還承諾了帶些貴族後輩在身邊呢,忙換上笑容道:“元禮平身,同甫呢?”
“太尉!”孟季衡見狀不由得道,“不如找塊上馬石吧!”
謝凝將玉佩收下,笑道:“那麼,都城就交給江愛卿了,江愛卿可不要欺負朕的宋先生與表哥呀。”
“去江南不錯,遊山玩水麼?這就一定了。”
“孟中郎將,我的麵前,冇有你說話的份。”陸離冷硬道,“莫非危急之時,她也能到處找到上馬石麼?”說著又看著謝凝,道:“現在你但是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