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卻冇留意,她與陸離走在空冷沉寂的宮廷甬道上,青瓷與夏侯淳遠遠地保護著。直到紫宸殿前廣大又冗長的台階前,謝凝才問道:“阿誰胎記……你如何說?”
“我明天去將作監塔上等著,就是想送這個東西給你的。九兒,你又長一歲了,來年也要開高興心的。”
謝凝挑眉:“你說甚麼?”
“還真是如此了……”謝凝喃喃,揮手道:“行了,天氣也不早了,擺駕回宮吧。”
話音未落,鐘銘之已奪路而逃。可惜青瓷、夏侯淳都在,兩人一左一右將鐘銘之的手抓住了,陸離屈指一彈,一點勁力便封住了鐘銘之的穴道。
“還不是你要對人家女人脫手動腳,寸心為保明淨才脫手的……”鐘銘之嘀咕道,“本身為美色所惑,還美意義說彆人是反賊!”
言寸心背上的胎記與鐘銘之的一模一樣,鐘銘之背上是個角龍,謝凝背上是條螭龍。
她越說越怒,內力盪漾,謝凝本來就不會武,戳中她的穴道靠的是認穴與巧勁。現在時候已過,迷1藥的藥效漸退,言寸心略微運功便將穴道衝開,再用力一掙,捆綁她的披帛刹時碎成無數片,她一躍而起自床頂取出長劍,喝道:“本日我便殺了你!”
謝凝垂首想了想,問道:“你感覺是先帝搶了你祖父越王的皇位?感覺如果運氣好些,本日朕的統統都是你的?你也想做女帝?”
“不錯。”到了這一步,言寸心也不坦白了,傲然道:“我是越王謝樘的孫女,我叫謝心!”她轉頭在枕上蹭了幾下,將臉上的妝容給蹭掉了,暴露一張年青的臉來,那模樣與謝凝竟然非常類似,隻是看起來比謝凝年長罷了。
“這如何能夠?”段昀將外袍攏起,回身皺眉道:“如果嫁出去的皇女都能將胎記傳給她的孩子,那龍形胎記難道各處都是?”
謝凝這才慢悠悠地從珠語樓的側門分開了,夏侯淳還是趕著馬車,謝凝剛走上馬車,陸離便跟了上去。青瓷不由一愣,謝凝卻揮了揮手,青瓷隻好去騎馬。
盤龍五爪,雙角雙目,皇族謝氏的意味。
“表哥,妹子有一事詳詢,表哥聽了千萬彆曲解。”
哦,角龍啊。謝凝的指尖撫摩著她的背,不由得笑了。“如果猜得不錯,你是越王府的人?你是朕的皇姐,還是皇侄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