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甚麼？”謝凝問道，“你敢禁止我？”

言寸心垂眸一笑，持續唱道：“須信畫堂繡閣，皓月清風，忍把工夫輕棄。自古及今，才子才子，少得當年雙美。”

“嗬嗬……”言寸心也是見慣了青樓裡風騷手腕的人，聞言以袖掩口輕笑道：“雖有知音見采，不辭唱遍陽春，公子既然故意，奴便為公子唱一曲解解乏，也算是回了公子這一朵水仙，可好？”

這一出行動將在場的四個大男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陸離乃至不曉得本身的娘子從哪學來這般風騷的作態。言寸心的眼睛一亮，便吃吃地笑了起來：“約莫是見到公子，心中歡樂吧？”

謝凝便在她的琴凳旁坐下，一手支著臉頰，笑盈盈地看著她，唱道：“且恁相偎依！”

“奴言寸心見過鐘世子、諸位大人。”言寸心忙施禮道，“不想本日世子真的來了，珠語樓不堪榮寵，上好的雅間已備好了，請諸位大人隨奴來。”

“哎，等等。”謝凝俄然叫道，伸手悄悄一抹，卻不是她的手搭上言寸心的手。她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串檀香木十八子佛珠，隻見她的手悄悄一晃，佛珠便纏住了言寸心的纖纖玉指，謝凝再一拉，言寸心的手邊彷彿被人牽著普通滑了一下。言寸心一愣，謝凝已抬起手歎了口氣，道：“小娘子好香，將我的檀香木都比下去了，都說聞香識美人，本日一見，前人誠不我欺。”

“唉……”謝凝握著言寸心的手感喟道，“有如此解語花，還要甚麼品珠大會？”

“聽到了冇？”謝凝冷哼，又對言寸心和順一笑，低聲道：“小娘子請。”

“不能少了妙音相伴。”謝凝笑著與她聯袂站起，便要分開。

到了安排的處所，公然是最好的雅間，正對著舞台，三層上視野一覽無餘。雕欄前一張圓桌，桌上擺著一盆水晶缸養著的水線，淩波而開，清理非常。

言寸心便讓侍女取了古箏來，燃香坐下，紅酥手撥絃弄箏，唱道：“飛瓊朋友，偶彆珠宮，未返神仙行綴。取次打扮，平常言語，有得多少姝麗。”

五人剛坐下，言寸心便讓女伶們端著各色生果點心上來了，她親身為謝凝等人斟了茶，笑問道：“尊客可要來些酒？我們樓裡的竹葉青但是全都城最好的，最合適在此時小酌一杯了。醉眼看美人，難道人生快事？”

“我……”鐘銘之算是明白那些文武大臣恨不得以死相諫的表情了，他現在就恨不得哭死在她麵前！冇體例了，鐘銘之隻能回身求救，叫道：“你們倒是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