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開。”謝凝叮嚀。
“本來景曇這廝竟在四十年前便包藏禍心,讒諂當朝親王!”禮部尚書怒不成遏,“陛下,景曇讒諂當朝親王滿門,景淵企圖冒充皇室血脈,這景家罪無可赦,老臣請奏,求陛下剝奪景家郡王封號!”
“陛下。”尼姑抬開端來,臉上已帶光陰之色,但模糊可見當年風韻。她一昂首,祿升便驚叫一聲:“你……貴妃娘娘?!”
“老尚書且慢著,景家的罪行可不止這些。”於承泰道,“陛下,二十五年前,景曇私通宮闈,勾搭貞妃,以假死之名將貞妃帶出皇宮,害死真正的汝陽王妃以後令貞妃取而代之。陛下,有一人在宮門外等待,請陛下恩準其入內覲見!”
至此,貞妃之謎也已經解開,而謝凝心中另有疑問。
“我曉得陛下不信,陛下請看。”尼姑從手中取出一物。
祿升又吃驚道:“貴妃印?這……這不是……”
孃親,現在女兒即位了,要為越王府為聞家為薛家昭雪了,你可曾想到?可曾瞥見?謝凝呼吸一哽,眼中湧上淚水,幾近當庭哭出來。她的手緊緊地抓著龍椅的扶手,深深地吸了口氣,纔將心中的悲忿與仇恨壓下,安靜地問道:“那地丹青的是那邊?”
它代表著光榮、身份。
而書畫上的條記,與手劄中的條記一模一樣。
一條占有起來的角龍,模樣彷彿在那邊見過。
謝凝坐在龍輦上,側頭望了於承泰一眼,於承泰對著圖紙往前走,在院子裡獨一一棵半死不活的桂花樹下站定,指著樹根說:“陛下,圖紙所指之處,便是這裡。”
“陛下,請容臣細細道來。”於承泰施禮道,“當年越王被人控告謀反,裕安帝大怒,拍羽林衛抄了越王府,還在越王府中找出玉璽和龍袍作為證據。但據臣調閱當年的供詞,卻發明當年羽林衛是在王府書房中發明龍袍的。陛下,一個要謀反的人,怎會提早製作龍袍?這豈不是自留證據?隨後臣發明,當年越王謀反案之前,朝中曾有人與江南富商來往密切,這些手劄,就是當年那人與富商們來往的證據。”
謝凝明白了:“難怪當年陸震那蠢東西要去撬貴妃墓,實在是他投奔了汝陽王府,而汝陽王不知從那裡聽到了貴妃未死的動靜,以是想派人去貴妃墓看看?”
蘭橈將最後一句唸完,朝堂上很多科舉出世的文臣都哽咽起來,請願道:“陛下!如深公忍辱負重,更遭歹人讒諂,滿門委曲,求陛下為如深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