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袁遙體味現在士子的職位,但也還是不敢信賴,一幫墨客就敢將一個手握重兵的總兵堵在窯子裡……這太猖獗了,應當會死人吧?
袁遙笑了笑:‘他也得敢呐!他如果帶人強搶,那兵變的帽子就算是作死了。到時候不消知府大人出麵,這姑蘇府的百姓就能把他活剝了。’
本來溫馨淺笑的方淼,頓時變了神采。後者看到袁方而人後,也一樣是麵色微怔。氛圍中頓時充滿了一絲彆樣的味道。
……這位胭脂鋪的東主,恰是那日與他們在橋頭偶遇的周瑤。
袁遙完整放下心來,這回那劉明陽算是栽大了。現在的都城,都他孃的快成了八大衚衕裡的婊子了,誰也想上一上。讓他去都城拿批文?他也得出的去江南啊。
堂下的劉明陽目工夫冷,哼了一聲悻悻拜彆。他倒是不想走,可如果他再不走,萬一百姓們越聚越多,到時候彆說救兒子了,連本身也得搭出來。
石白玉笑了笑,再次坐了下來,小聲道:“說來也怪,這姑蘇府的守軍也忒麵瓜了。前些日子,傳聞咱姑蘇府的阿誰姓景的總兵,被一幫士大夫堵在了窯子裡,那叫一個丟人喲。”
……
袁遙笑道:“下獄了?”
……
“我如何了?”
“冇有。”石白玉冷冷一笑:“不過我們錦衣衛的小黑屋,可比那官府的縲絏舒暢多了。”
“不然還能如何?這些人固然手握重兵,但這糧餉輜重那可都是靠這些敷裕的士大夫來支撐的。如果觸怒了人家,他們就得喝西北風去嘍。”
劉陽明走了,剩下的那幾個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一個難堪了得。
“冇事,你短長!”
方淼神采微紅低著頭,嘴角帶著甜膩的笑容。
而此時轉悠了兩道街的袁遙,正坐在路邊一個小茶社裡優哉的喝著茶。不一會兒,石白玉一身錦緞飛魚服,斜挎腰刀走了出去。
“各位大人如果冇有其他事情,便請把。”王未都嘲笑一聲。
……
劉能上前恭敬道:“大蜜斯,袁公子來了。”
“額……差點兒忘了閒事兒!”袁遙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倉猝打發走了想要蹭飯的石白玉。
袁遙愣了楞神兒:“錦衣衛?這不是衙門的案子嗎?管你們甚麼事?”
“傳聞是阿誰總兵,睡了人家的姘頭,人家來找場子的。”
石白玉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你還不曉得?錦衣衛固然已經名存實亡,但再如何說也是個獨立部分。他劉明陽想來要人,除非帶人強搶。不然就隻能跑到都城找那錦衣衛總署要批文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