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青按著商定到了宮道上,身姿筆挺站了很久,看著正中的太陽漸漸斜到一邊,他要等的人也不見身影。
太醫收回擊,神采遲疑:“陛下,這必定是中毒無誤,但又不像普通的毒,臣隻能先用涼水、生豆汁、熟豆清摻著嚐嚐去解毒。”
“還不扶夫人坐下。”
鄭元青見她氣不順,又掃了眼阿誰丫環。
李瞥見她返來,倒是停止了罵人,倒是陰陽怪氣嘲笑,說道:“魏掌印,後宮裡頭,不是香送錯了,就是炊事分例不對。現在娘娘們都說是我們內監不消心當差。”
用這雙銀箸搛菜,熱氣和湯汁都會讓內裡的東西一點點滲入出來,再被吃入,在毒發前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她抬起下巴,冷冷看向他,是疏離與不耐。他一愣,冇想到會弄掉她的摺子,隻好先蹲下身去拾,一本一本細心疊好再遞給她。
她身邊的丫環心疼道:“夫人,我們回吧,一會吹著風可不是好玩的。世子既然不讓你去上香,你不受這委曲多好。就因為暮年跟世子定過親,世子是慚愧當年冇能救出她,暗裡許她妻位,可也冇有你去給個罪臣之女伏低做小的事理!何況老爺和老夫人那都不造作數的,那是個死人,都死了多少年了!”
本來她也冇有承諾要來......實在來不來,也冇有甚麼辨彆。鄭元青睞中閃過不為人知的情感,分開了他站了整下午的處所。
鄭元青到底是冇有再對峙,應喏一聲,站起來後退三步再快步分開。
他扯著嘴角,是被她的大膽氣笑了:“公然冇看錯你,利落又狠。”
“還疼麼,要不要給你吹吹?”顧錦芙見他委曲的樣兒,低聲哄他。
換衣的時候, 他的親信前來送了動靜。
他卻朝她走來:“魏公公。”
“稟陛下!找到下毒的器具!”
手伸到她臉頰邊,卻隻是用指尖悄悄碰了一下,細滑的肌膚讓貳心頭悸動著,最後無法笑笑給她拉好薄毯。
邊喊還邊說:“.......陛下,奴婢死不敷惜,隻要陛下安然,奴婢也就放心了。不......奴婢不能放心,冇看到害陛下的人被千刀萬剮,奴婢死也不會瞑目!”
秀琴被她冷冷的眼神掃過,心尖都在顫抖,神采煞白。
來人恰是先前衝進屋的年青軍裝衛副使鄭元青。顧錦芙聽到這聲音,目光卻在一刹時變得有些鋒利。
禁軍副批示使點點頭,朝他比了個請的手勢,是讓一起出來給天子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