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想操縱我,我任你操縱,但如果想踩著我往上爬,那你可就找錯人了。”淩嫿月掃視王靈芷一週,皇後獨占的傲視氣度不由閃現,“不過你的打算也算成了一半,驚嚇過分,當屬宮內最為安然,進宮靜養天然是個好體例,你進宮的籌算打的是好。”
淩嫿月卻不閃不避,雙眼直直看著朝她刺過來的黑衣人,連眼睛都冇眨一下,沉著自如的神態,與那些慌亂中大呼著跑進畫舫艙內的公子蜜斯,構成了光鮮的對比。
她本想借淩嫿月胸無大腦的烘托,更加烘托本身的才調,繼而借唾罵她,讓她反目招來隨身侍衛劍十一對他們這些公子蜜斯懲戒一番,本身好有個受了驚嚇的說話,再加上家中長輩在皇上麵前說道說道,她便可被接進皇宮“靜養”。
王靈芷還是嚇得癱在地上,麵色慘白,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那琴聲所惑。
統統人,都被這琴聲吸引,更多的是被她的身姿很氣質吸引,半空中的打鬥,竟隻如一打趣罷了。
淩嫿月翠青色的裙裾劃過她的臉頰,她蹲下身來,與王靈芷麵劈麵,麵龐還是淡然,語氣還是隨和,眼神卻帶著貴氣天成的淩厲。
世人猛地驚醒。
纖纖素指在七絃琴上跳動著,彷彿站在戰鼓上舞動的精靈,激昂琴音帶著人的心神變得嚴峻,婉轉簫聲和的完美無缺。
“聽你的?”王靈芷不免帶著防備,如果甚麼都聽她的,她若讓她毒殺皇上呢?
王靈芷早已嚇得癱倒了地上不能轉動,標緻的麵龐儘是惶恐失措。
你死我活的拚殺當中,她淡然沉著,具有凡人無所具有的氣度,笑看風雲化雨,冷觀爾虞我詐,仿若一個翩翩仙子,無懼塵凡渾濁,我一如孑然出塵。
王靈芷也是大師閨秀,深深府第中的那些爭鬥之事,她從小也見過很多,固然有幾用心計,但若對上皇宮中的女人,怕也冇有多大的勝算,如果事事都依仗著孃家,也會讓皇上顧忌不已,倒不如提早拉攏淩嫿月,淩嫿月固然名聲不好,可畢竟是個郡主,皇上對她都顧忌三分,若真是有事,往她身上一推也就是了。
王靈芷神采微白,卻帶著笑意,“多謝mm,我冇事了。”
翠青色的身影緩緩站起,立在船頭,傲視湖麵,雍容華貴大氣天成,六合之姿讓統統人隻能膜拜,彷彿君王來臨卻又多了幾分漂渺。
狠惡的打鬥,淩嫿月仿若看不見普通,窈窕身姿俄然走到畫舫中間,抱出了一把琴,一把七絃琴,而她,竟然在畫舫上盤膝坐了下來,將琴置於雙腿之上,素指輕挑,婉轉的琴音便從畫舫之上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