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記不清曾經的夏語菡是甚麼模樣,倒是麵前這模樣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清楚。
聽到這裡,他如果聽不出來夏語菡口中句句諷刺,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不過,一想到替本身處理了一個大費事,昭帝心中真是說不出的暢快淋漓,想著此後就是這了,高曦敢打誰的主張,他就把誰給辦嘍!
但想起她是淑妃娘娘,掛在天涯的彩虹,心口又好似破了個大洞,疼得神采發白,疼地泛了淚,真真就如此害儘了相思大病了一場。
如何說呢,那叫一個龍心大悅吶!
夏語菡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淺笑:“姐姐甚麼時候變的好性子了,竟然對語菡如此和顏悅色。”
“語菡mm不必多禮。”昭帝暖和的笑著,上前虛扶一下夏語菡。
以往與淑妃在無人時暗裡比武,言語之間相互擠兌,淑妃也不是個在口頭上虧損的主,本日,她竟然不聲不響,竟然敢打她!
至此歸去以後,常常想起淑妃娘娘,那一舉一動,一言一語竟然都印在了心上,清楚非常,她麵若桃李,恍若天涯雲霞,那帶著漫不經心的輕笑,不住的迴盪在耳朵邊兒上,他不得安寧,卻也不想安寧。
在昂首,就見語菡已經到了他麵前,就見語菡悄悄一福:“夏昭儀見過淑妃姐姐。”
他看著夏語菡,眼神分外安靜,卻感覺不能再委曲了高曦,想著高曦慣有的張狂,倒是俄然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夏語菡的臉頰。
“這一回,mm倒是又敗了,那裡有姐姐手腕高超,傳聞刺客都是高家派出來的,姐姐這一手自導自演的苦肉計,還真把寵妃二字坐實了。”
她終究忍不住,要來看看現在的高曦,是改了性兒了,還是多了甚麼了不得的手腕,竟然光天化日就敢與個陌生男人在後宮中調笑。
可那作死的夏語菡還在笑:“淑妃姐姐作出這等下作的事情,這是惱羞成怒了,這事兒也是讓皇上曉得會如何對待淑妃姐姐,如果礙於高家打入冷宮,也得先把上麵用水銀給灌成了實心,免得淑妃娘娘忍不住深宮孤單,在勾搭上寺人侍衛甚麼的。”
以往在朝堂上時,過分韜光養晦,跟一朝堂的朝臣們玩心眼,養了一幫藕眼的大臣們,雖說鬥一鬥其樂無窮,卻少了幾分痛快在此中。
“念澄你胡說甚麼,讓齊嬤嬤曉得謹慎掌嘴。”念幼在一旁翻白眼,這些天娘娘一向在皇上身邊,她們固然也在那兒服侍,竟然也是不得一見,幼澄倒是個直性子,在娘娘麵前就乾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