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大有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意味。
“城中糧草還能撐多少光陰?”
今晚的攻城莫城必然不會順利,明日若要她勸降的話,她應當如何說陳鋒纔會體味她的意義?
東臨十萬兵馬已將乾州圍了整整三日。
“自他們第一日攻城得勝以後,我就混了出去,固然曉得你在這裡,但始終找不到機遇過來救你。”
“唔,識時務者為豪傑,本宮應了便是。”
莫城也不惱,隻抿了抿唇,像之前很多次一樣,坐在柴熙下首的位置。
“若冇有外援,乾州的兵馬最多還能再對峙三五日。我能夠耐煩等候,但我手底下的兵等不了。若一旦城破,我怕他們……”
她倒是把傅東櫻給健忘了。
“你做的很好。”
看著那張雖是焦黑卻不掩身材的臉,柴熙勾唇悄悄的笑了起來。
“我若不承諾呢?”柴熙彎了眉眼,笑意盈盈。
陳鋒此時非常悔怨,若他當時能夠將傅東櫻的話聽入耳中,就不會墮入此番地步。
柴熙不置可否的嘖了聲,便持續把玩手中的小玩意兒。
副將立在一旁,因為昨日手臂上中了一箭,他的神采有些暗淡慘白,“城中百姓將家中多餘的存糧捐了出來,部屬傍晚剛命人盤點了,約莫還能撐二十幾日。但……”
他迎著柴熙敞亮的眼神,表情固然還是盪漾但卻也有些慚愧,“對不起,是我冇用,冇有帶著陳鋒去樂州,反而……”
東臨國的守勢愈發凶悍,火急的想在徹夜將乾州拿下。
柴熙慵懶的靠在榻上,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卻並冇有理睬他。
“殿下……”他還是如平常普通稱呼柴熙。
柴熙微微挑眉,抱臂盯著門口。
當夜,東臨國數十萬人持續攻城,陳鋒站在城牆之上,目光沉沉的盯著上麵黑壓壓的人影。
本覺得不過兩萬駐兵的小城此時卻久攻不下,東臨高低一乾將士不免有些煩躁。
“便是隻剩下一兵一卒,我們也必須撐到救兵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