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塵推開書房的門時,一名紅衣男人正半靠在椅子上,無聊地打著哈欠。
帝止走後不到半個時候。
雲落塵冷冷掃了他一眼,徑直步入屋內坐下,伸出那隻受傷的右手。“包紮。”
“六哥,你好好保重。”
“明天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了麼!本公子見到了甚麼!”
靜妃就帶著帝澈和小豆子衝了返來。
“呀,你們如何都返來了?宮宴結束了?”
他懶懶抬眸,一眼便瞧見雲落塵手臂上的傷。
凰無雙乖乖點頭,“母妃不必擔憂,小六冇事。”
靜妃起家,眸裡還是放心不下,“那……你重視歇息。”
凰無雙悄悄拍了拍她的背道,“放心吧母妃,我這段時候還要去巡訪,跟皇叔在一起,他會庇護我的。”
“母妃,小澈,天氣已晚,你們也早些歇息吧。我先去洗個澡,就不送你們了。”
靜妃攥著雙拳,氣得牙都癢癢,“皇後他們欺人太過!平時到處打壓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殺人滅口!”
紅衣男人一邊上著藥,一邊喋喋不休,“我說小塵塵,究竟是哪位妙手,能在你的手臂上劃下這麼深的傷口?你快跟我說說,我明天就去找他拜師學藝。然後返來把你給哢嚓——
長髮半束,垂至腰間。一雙桃花眼,與那紅衣相襯,更添幾清楚媚。
那熟諳程度,彷彿是雲落塵房間的常客。
“你你你你……竟然受傷了!”
凰無雙感覺氛圍彷彿有些沉重,呲著牙衝小豆子道,“小豆子,我躺在床上就等著你返來燒水呢!
聞言,靜妃緊蹙的眉這才鬆動些許。
他嘴裡雖抱怨著,但還是起了身,在中間櫃子的第二層翻了翻,拿了一卷紗布出來。
聽到動靜,床上的小人兒轉過甚來,略帶驚奇地跟他們對視半晌。
靜妃歎了口氣,滿麵笑容,“雙兒,母妃是怕你有個甚麼三長兩短……”
身上又臟又臭,快快快,備些熱水,我要舒舒暢服地沐個浴。”
外袍被順手扔在地上,上麵還沾著一大片血跡。
靜妃走至床邊,一臉的擔憂,翻開被子高低打量了她一遍,才放下心來。
排闥而入,就見或人躺在床上,身著裡衣,蒙了個大棉被,望著天花板發楞。
紅衣男人不樂意地撇了撇嘴,“本公子又不是你家主子,這一身絕世醫術可不是用來給你包個小傷口的。”
而她身後的帝澈,一向低著頭,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像是在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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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斃命。”
像見到甚麼不成思議的事情普通,他睜大了桃花眸,一下坐直了身子,指著雲落塵的手臂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