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的神采逐步從驚呆變到疼惜,肖涵玉頃刻間回過神來,逃也似的彆過臉去,特長背可勁兒地抹眼淚。
但是,就連這份誠意,她都視而不見嗎?
厲無刃不信賴,他的小丫頭就這般狠心。
是的,麵前的男人巴巴地望著她,本該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現在卻跟個被拋棄的小孩兒似的,看得她心頭一抽一抽的!
但是,肖涵玉倒是越想越難受,越哭越短長,她就那樣淚如雨下地坐在那邊,由著男人為她輕拭濡濕的臉龐。
這時,一隻溫熱的大掌毫無前兆地覆了上來,以指腹悄悄替她擦拭起淚水。
“涵玉,你曉得嗎?當時你放完那把火,人就不見了,我在閣樓裡見到了一具燒焦的屍身,我不敢信賴那就是你,可實際卻容不得我不信。
如許刺耳的話,肖涵玉天然不好大大咧咧地說出口,她癟了癟嘴,一本端莊地話鋒一轉道:“總之,你就不該潛出去,該遞的動靜,我會想體例給你遞出去。你從速走,趁著冇人發明,從速走。”
“鬼纔信你……”
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本來……本來,他一向就冇能給她充足的放心啊。
以是,他讓藍莫知幫手尋到了靈宮的切當位置,單獨一人冒著龐大的風險,趁著夜色偷偷潛入仇敵的地盤,為的,就是親身過來見她,廓清她對他的曲解。
厲無刃呆若木雞地諦視著她的眉眼,彷彿俄然明白了甚麼。
“是!我是冇有信心!”肖涵玉冷不防仰起臉來,一雙美目瞪得老邁,“你喜好了廉王妃那麼多年,而我!隻是一個半路上插手的小丫頭!我不懂琴棋書畫,不知賢能淑德,在宮裡待了五年了,卻連皇宮裡的端方都記不清楚!試問,如許一個我,拿甚麼跟一個大師閨秀、跟一個在你內心住了十年的女人比?!”
思及此,他禁止著心頭的絲絲雀躍,再接再厲道:“涵玉,你跟她除了眼睛長得有那麼一點點神似,其他冇一個處所是像的。你們倆的脾氣,更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裡,我又如何會把你當作是她的替人?你明曉得阿誰清太妃是決計指導你曲解我,卻還要去信賴她的大話,這不是中了仇敵的教唆誹謗之計嗎?再者,你就對我這麼冇信心,對本身這麼冇信心?”
“你感覺,我甘冒風險現身於此,是為了來探動靜?”
肖涵玉咬緊了微微顫抖的嘴唇,溫熱的液體再一次奪眶而出。
“你瘦不瘦與我何乾?”她冷著臉反問,令男人頓時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