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女子忽而睜圓了眼。
“清太妃?”聽聞料想以外的名諱,厲無刃也有點驚奇,這便今後挪了挪身,以便低頭與懷裡的人兒對視。
厲無刃微微蹙眉。
話音落下,在場的宮人、寺人皆是頭冒盜汗。
她難以置信地伸脫手去,悄悄撫上那張沉寂的麵孔。溫熱的觸感彷彿能自手掌傳至周身,她目不轉睛地凝睇著男人的容顏,忍不住勾起嘴角,卻於半晌後潸然淚下。
她不顧天子近侍的禁止,風風火火地闖進宮殿,不但將身虛體弱的帝妃二人雙雙吵醒,還大義凜然地站到一國之君的麵前,直指其身側那魅惑君上的妖女!
這一點,梅太妃內心不是不明白,但是,她咽不下這口氣啊!
厲無刃被她這殷殷期盼的目光鬨得哭笑不得,又猝不及防地颳了刮她的鼻梁,叫她莫要操心。
“如此顯而易見的設想,你不但分毫未曾發覺,反而還不亦樂乎地鑽進幕|後黑|手的騙局裡,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朕的愛妃下獄,害得她幾乎以死明誌。梅太妃,你是不是舒坦的日子過得太久了,健忘了誰纔是這天下的仆人,健忘了誰纔是將來會要統領後宮的一國之母?!”
她痛苦地撫了撫額頭,放動手掌的時候,才重視到手腕上纏著的白布。
本是冷靜墮淚的女子一聽這話,一下子就哭出聲來:“我覺得你死掉了――”
厲無刃笑著,點頭稱是。
“皇上!”
冇記錯的話,本身確切是……用一枚玉簪……
說完,她甚麼也顧不得了,直接就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慌亂之下,肖涵玉企圖撐起家子,尋覓那支也許已被她恍忽丟失的簪子,何如一個心急牽涉了腕部的傷口,疼得她禁不住倒吸一口寒氣。
想到這裡,梅太妃就是再如何不平氣、再如何腦筋發熱,也不能接著往槍口上撞了。
肖涵玉點點頭,抹了抹眼淚,儘力讓自個兒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厲無刃被她的動靜給驚醒了。一睜眼,便瞧見小丫頭摸著他的臉掉眼淚,他欣喜之餘,心一下子就軟了。
實際上,她也說不清本身當時是如何搞的,彷彿統統的負麵情感忽就一擁而上,把她壓得有力思慮,而阿誰八年前曾經呈現在她腦海的聲音,又一次一次地鼓動她放棄生命,她就……
究竟證明,他們的憂愁並非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