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玉一窘,心道這屋裡另有旁人在呢,難不成我還能劈麵揭了你的老底?
“但是,倘若這小我冇有體例站在皇上的身後,冇有體例體味皇上的表情,那還請皇上……莫要太悲傷了。正所謂……正所謂‘天涯那邊無芳草’嘛!這個不可,總還是會有和皇上兩情相悅的人呈現的!”
事情就這麼不清不楚地被擱置著,直到某一天,厲無刃還是在過路時同兩個侍衛說了話,而愈發“體貼”他的肖涵玉又躲在暗處看得心傷,她才終究按捺不住,偷偷把他叫到無人之處,預備認當真真地安撫他兩句。
厲無刃被她煞有其事的口氣鬨得摸不著腦筋,然斯須過後,他卻驀地心頭一緊。
如此一思,皇上他……豈不是單相思了?
肖涵玉冇猜想他會這麼直截了當,本來的說辭一下子也不曉得該如何持續了。她見厲無刃隻定定地與她對視,未曾開口催促,躊躇了好一會兒,終是囁嚅著吱了聲。
忍不住對厲無刃生出了些許奧妙的憐憫,平躺在榻的少女喟然長歎著,然後冷不丁翻了個身,合上眼皮會周公去了。
荒唐……這的確是荒唐至極!
罷了,罷了,既然必定他此生將與情愛無緣,那便統統隨緣吧。
“肖涵玉!你的腦袋裡都在想些甚麼!?他們是男人!朕也是男人!”
肖涵玉突地回過神來,越想越不對勁:“誒誒誒――皇上你彆走啊!這個,這個跟我有甚麼乾係啊?”
厲無刃確切是氣得幾近想撬開這丫頭的腦袋,看看內裡都裝了些甚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那不就是在回絕朕了。”厲無刃不免有些絕望,到了這份上,饒是最後的一點幸運心機,也已經完整地幻滅了。
“皇上,妾身覺著吧,人生不快意十之八|九,萬一落花成心、流水無情,我們也不要太難過,你說對不對?”
是的,每當他喊她全名的時候,就意味著他焦炙了,意味著他很活力,意味著她做的事於他而言已是不成理喻。
此言一出,肖涵玉再也坐不住了。
“這跟他們兩個有甚麼乾係!?”
“呃……我是……想讓你好受些,但是……”這關她甚麼事?
厲無刃有些發懵,畢竟,間隔上一次被人回絕,已有七年之久,他用了兩千個日夜的時候,纔好不輕易漸漸治癒了傷口,奉告本身,本身並不是不能再愛。但是此時現在,他竟然……又要重蹈覆轍了嗎?
她畢竟是說了。
話音落下,厲無刃還是目不轉睛地諦視著少女的眉眼,可後者倒是快速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