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草民大膽,娘娘雖是回了這金碧光輝的皇宮,卻還是草民一個月前熟諳的‘韓女人’。”
對此,肖涵玉隻覺莫名其妙:本身究竟是那裡惹到這個女人了,她作何三番兩次地來尋本身的費事?
“韓大哥也是,即使已知我乃堂堂皇妃,也還是不改本質。”
“現在,你們南蜀皇宮裡一共有幾個太妃?”
語畢,一男一女默契地盯著相互巧了半晌,便不約而同地輕笑出聲。
見女子大有一一細數的架式,肖涵玉頓時就頭大了:“慢著慢著,你先奉告我,一共有幾個來著?”
肖涵玉本來隻是逗韓訣玩玩兒的,誰知麵對她最後問出的六個字,他竟然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少女微不成察地抽了抽嘴角,麵不改色地對男人說:“也是,我還欠了你一件衣裳錢和好些房錢、飯錢呢。”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站直身子的韓訣本是微微垂著腦袋的,聽少女直言不諱地發問,他這就抬起臉來,對上她探聽的目光。
想著想著,她又順藤摸瓜地想到了另一件事。
按理說,她不過是小我微言輕的主子,委實不該向一名高高在上的皇妃提出這等要求的――就是要提示,也輪不到她――但是,她感激這個女人為自家主子所做的統統,也在連日的相處中,認定對方乃是一個值得拜托的好人,她不但願在將來的某一天,看到對方因為言語不慎而被人抓住把柄。
“我不也冇在你麵前自稱‘本宮’嗎?”
“實在我此次壯著膽量來見你,是想……求個安寧。”
“琉璃。”她回過甚去,諦視於湘茗郡主的侍女。
梅太妃麵色不霽地瞪了少女兩眼,終是回身揚長而去。
眼下她能想到的,也隻要曾經的拯救仇人――韓訣了。但是,為甚麼韓大哥會曉得她的身份?她被宮裡派來的人抓住的時候,他明顯都不在場……
肖涵玉笑嘻嘻地說罷,問韓訣想要甚麼。
“……”
琉璃愣了愣,隨即據實以告:“回娘孃的話,留在宮中保養天年的,有梅太妃、清太妃、如太妃、榮太妃……”
“甚麼?有人要見我,還賴著不肯走?”
但是,她並無半句廢話,隻在許其起家以後,便直截了本地問了他一句話:“你如何曉得我是皇妃?”
這一笑,立馬就將二人間模糊生出的些許隔閡給笑冇了。氛圍頓時調和了很多,肖涵玉更是主動從椅子上站起家來,不緊不慢地行至韓訣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