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玄玲利落的道，“到時候我在天泉莊等著你。時候不早了，你從速餵你的馬吧，我也先歸去睡了，明天還要趕路呢。”

“這……”逢霜被玄玲問的語塞，也認識到本身的做法有欠考慮，歉然道，“對不起，我太焦急了，冇想這麼多。那天瞥見你和你兄長呈現在六合堆棧，你又主動提出來跟我們一起去明落山的武林大會，真的把我嚇了一跳。明天好不輕易找到機遇，才急著找你出來，我想問你，你這是要做甚麼？”

“停！停！停！停……”玄玲一口氣說了六七個停，逢霜的猜想把她內心升起來的哀傷一下子全攪和冇了，她一臉忍無可忍的道，“快打住吧你。我說逢霜，幾個月不見，你這開腦洞的本領倒是長了很多了！還幫忙景潤？景潤那孩子纔多大？剛滿五歲好不好！我如果然這麼做了，八百條命都不敷死的，我嫌本身命長也不會動阿誰心機。”

殊不知玄玲這番談吐更讓逢霜惶急，他震驚的急聲道：“你該不會是……想要幫忙景潤！？可他年紀也太小了，何況我們公子的心機你又不是不曉得，你底子不成能……”

“你們看這個。”沈藍櫻從車上拿下一個卷軸在地上攤開，是一幅麗江的輿圖，上麵有好幾個紅色的暗號圈，“我明天當真的研討了一下，這些處所的風景非常棒，我們恰好路過麗江，不去旅遊一下便可惜了。”

逢霜一愣，隨即豁然的笑道：“我懂了，你是為你們天泉莊將來發賣兵器，提早梳理好人脈。看你也明白了將來的方向，我就放心了。”

馬廄火線是一片空位，那人從樹木的陰翳中徐行走出，玉輪的光芒也移上了那人的臉龐。

玄玲看著麵前的故交，彷彿瞥見了往昔光陰的景象，腔調愈發哀傷，“逢霜，曉得你還活著，我確切非常歡暢。不過這個題目你最冇有資格問我了。你想曉得我的目標，那你現在跟著司空先生，目標又是甚麼呢？”她頓了頓，目光又回到手中的麥稈菊上，“現在大樹已經倒了，樹上的猢猻該散的也就都散了，至於大師各自去了甚麼處所，就彆管這麼多。”

……

而跟著玄玲在馬廄前愣住腳步，馬廄門也吱呀一聲被人從內裡推開。

那人在樹木的陰翳下徐行行走，班駁的月影從身上浮動而過。玄色的靴子踩在沙土路上，腳下的礫石收回輕微的摩擦聲，在這沉寂的夜晚格外清楚。

反倒是玄玲先開口，她的聲音很低，“你在我房門前留下了一個麥稈菊……”目光終究從花朵移到逢霜臉上，這個平常一貫一副笑語盈盈模樣的女人，眼底深處出現出的，竟然是哀思的神采，“這是當初他還在的時候，定下的討論暗號，意義是速來相見……現在他已經走了，為甚麼非要讓我想起疇昔的事情？有甚麼事情不能在白日跟我直說？非要公開裡把我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