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蘭,你彆焦急,容我想想!”雲帆摟緊清蘭,輕言安撫她。
我跟著父親顧遠山的發小,踏上燕雀村的地盤的時候,這裡,已經不再是他們論述的那樣瘠薄,一條水泥路直通而上,門路的兩旁,滿是獨立的小二樓。
“放你?這得看我手裡的鞭子饒不饒你!你個漢奸、軟骨頭!”
萍兒一把捂住清蘭的嘴,驚駭地說:“蜜斯,使不得,使不得啊!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這費事丫環尚且輕易偷生,又何況生於大族的蜜斯您?”
娟兒拉過驚魂不決的山子,擦著他臉上的血跡,忿忿不高山罵道:“山子,你咋就不還手?打不過就咬那些不要臉的東西!走,姐送你回家。”
黑暗中,一對眼睛放著寒光,悄悄摸進後院。
“清蘭……”
山子紅著臉走在地坎上,內心犯嘀咕:村裡人咋就叫她‘母夜叉’呢?她笑起來多都雅啊!
鐵蛋倉猝放手,竹竿刹時倒地,拍起一陣塵煙。就在鐵蛋伸手提褲子的當兒,隻聞聲劈哩啪啦的聲響,他順勢趴在地上,雙手護住腦袋,核桃玩皮地砸在他肥嘟嘟的屁股上,蹦跳著滾落到空中上。
“鐵蛋,打這邊,瞧那核桃多喜人,都張口了。”馬栓兒喊道。
“嘿嘿……鐵蛋,你都想著小婆娘了,還鬨騰娃們家的事兒?這核桃,我幫你吃了。”馬栓兒一隻手提著裝滿核桃的破布衫,另一隻手將核桃拋起,核桃在空中打個滾兒,落下。他接住了又拋起。
“雲帆少爺?”萍兒喜出望外。清蘭聞聲回身,淚水漣漣。
“山子,回屋洗洗,奶奶今兒給你煮了雞蛋掛麪。噴香!”
“母夜叉來了……快跑!”不知誰大喊。
馬栓兒斜他一眼,讓到一旁,不耐煩地發號施令:“窩囊廢!你們,給我清算了這漢奸!”
屋內油燈點亮,燈光映在窗紙上,忽隱忽現,彷彿多少鬼怪在跳舞。
是以,雲帆自小在莫家長大。他與清蘭一道習文作畫,一道玩耍。他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打小就情義相投。
“噓……蜜斯,恐這番話被老爺聞聲……”萍兒輕腳到門後,憑氣聆聽。她俄然驚呼:“蜜斯,有人!”
“蜜斯,明兒是你的大喜日子,該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