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梁大怒,坐起來就要翻身下床,牽動了身上傷口,麵露痛苦。
公孫羊應了,想了下又道:“太守府的這把火來的倒是及時,可謂助了攻城一臂之力。隻是火起的有些蹊蹺。方纔我自作主張隨軍醫一道探視了女君。公然是女君為脫身所放。”
陳瑞麵前頓時閃出怨鬼模樣。雖說常日殺人如麻不懼鬼神,但像現在如許,半夜半夜身處墳洞,四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身後衣角被緊緊扯住,又似俄然起了陰風,絲絲地吹過後頸,饒是他常日再膽小,現在也渾身汗毛倒豎,趴在地上不敢再動,閉眼嘴裡求拜個不斷。過了一會兒,見身後彷彿並無彆的異狀,終究壯膽漸漸伸手到後摸了一下,這才摸出不過是衣角被身後長出來的一片野棘給掛住了罷了,用力一扯,便擺脫開來,手腳並用地爬出墳洞,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氣,等心神稍定,也不敢在此久留,爬起來環顧四野,見茫茫一片,終究勉強辨清了方向,倉猝往幷州方向遁去。
……
魏梁茫然點頭:“這倒不知。應是恰好落入了人眼,故來報訊。”
魏劭回城,已是四更多了。
他一陣冇命似的疾走,身後那些追逐的兵士終究被他垂垂拋遠,方鬆了口氣,見身上馬匹垂垂喘重,腳程也變慢,料是疲累,唯恐跑死了馬,本身真就冇了腿,加上本身也實在累了,便下來坐地上喘氣,還冇喘兩口,發覺身厥後路竟又似有人追了上來。
小喬曉得本身終究安然了。
魏劭微淺笑了笑,道:“先生操心了一夜,天也將明,餘事叮嚀下去便可,先生先去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