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冇有理睬袁宏誌,而是拎著開山刀,大步走向袁宏誌。
“聰明”,袁宏誌打了個指響,朝我笑道:“既然你曉得了啟事,那剩下的話我也不消藏著掖著了,一句話,自廢雙手,我就放了露露,咋樣?”
接著,兩排大漢大步走出,背動手站在了堆棧的門口,中心的位置,便是一臉笑容的袁宏誌和火炮以及阿誰蠻牛,隻不過,袁宏誌固然是一臉的笑容,而火炮和蠻牛,看向我的目光,卻流露著一股濃濃的殺意。
大貓轉頭朝我笑了笑,拍了拍本身的後腰,“妥妥的!”
空壓機廠的四周還是如同疇前一樣,陰沉森的,給人一種莫名的嚴峻感,這處所,自從盧龍逃掉後,我便一向冇有再來過,冇想到,峯迴路轉,到了最後,我還是回到了這裡,隻是,物是人非,此次,我要麵對的人,不再是盧龍,而是比盧龍城府根深的袁宏誌。
“嗬嗬,我好怕啊”,袁宏誌笑了笑,特地往前走了幾步,指了指四周站著的十多個大漢,道:“你看看,我這麼多人,你讓我拿你如何辦纔好呢?”
能夠從麪包車開進空壓機廠大院的那一刻,袁宏誌的人便已經告訴了他,方纔停穩了車子,冇等我們下車,廢舊堆棧的大鐵門便被人推開了。
“那為甚麼要綁架露露?”
袁宏誌點了點頭,冇有在看大貓,而是扭頭看著我持續道:“許飛,如何不見黑七跟你一起來呢?彆人呢,該不會是怕了吧?”
袁宏誌還是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模樣,“冇錯,你的確冇有獲咎我。”
事已至此,我也不造作了,拉開車門跳下車,回身便從車裡把開山刀抽了出來,“鬼哥,我彷彿冇有對不起你吧?”
終究,我還是受不了這類煎熬,一咬牙,還是推開了屋子的小門,屋子裡隻要一盞暗淡的小吊燈,但卻模糊能夠將整間屋子照亮。
“嗬嗬,許飛,我提出的前提,但是讓你和黑七一起過來,但是,你隻是本身來了,你讓我如何放人?”
望著不遠處,空壓機廠的那扇熟諳而又陌生的大鐵門,我深吸了口氣,將彈夾緩緩地推動槍膛,並把手槍彆在了後腰上,“大貓,你的槍帶著了麼?”
看清了屋子裡的景象,我隻感覺本身的腦袋“嗡”的一下,刹時變成了一張白紙,那一幕,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袁宏誌的話音剛落,我臉上那痛苦的神采俄然消逝了,取而代之是一臉光輝的笑容,隻是,在袁宏誌看不到的處所,我的指甲已經深深鑽進了手心的肉中,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我的手掌漸漸地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