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五章

二

黃老三叫黃鸝富，是黃萬興的第三個兒子。 黃鸝富的身材隻屬於中等個頭，身高比湯錄紋並高不出多少來，卻對湯錄紋一口一聲湯矮子的稱呼，湯錄紋不敢說你長的也不比我高多少，隻勉強責備不與他計算。

這日子如何過？

“這一季四月白你們能出產多少？”黃鸝富說：“不低於十萬斤吧。”“你們出產隊有多少勞動力？”“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算上有二百多人。”“一年你們能出多少蔬菜？”黃鸝富說“不低於一百二十萬斤吧？”“一年的蔬菜支出也有一萬多塊呀。”黃鸝富說“算起來支出確切很多，恁麼低的蔬菜代價，還支出一萬多塊錢，可這一萬多塊錢除了公社大隊和出產隊的提留，每個勞力最後得的，也就隻剩幾十塊錢了。”

黃鸝富要年長好幾歲，人長的虎背熊腰，不管乾甚麼農活，湯錄紋都難以與他對抗。在鄉村中，黃鸝富算得上是種莊稼的一把妙手，犁田耙田平秧地，叉草上樹育秧苗，黃鸝富都會，這在年青一代的農夫中，還屬於鳳毛麟角。連最難培養的茄子海椒番茄的秧苗，他都能培養出來，幾近冇有農田裡的活兒他不會乾的。黃鸝富在新一代的新型農夫中，算得上是一個無能的能人。

林銀木對黃鸝富說：“你送菜去蔬菜公司太辛苦了。”黃鸝富說：“如果僅隻是送菜去蔬菜公司還冇啥，可歸去的時候還要去煤店挑一挑煤炭歸去呢，不然家裡就冇有煤炭燒了。如果把煤炭挑歸去時母親還冇有把飯煮熟，如果本身餓起肚子再去睡午覺，等睡了午覺起來，就餓的連走路的力量都冇有了。”

遵循總重量的百分比，上等百分之三十，中等百分之三十，劣等百分之二十，另有百分之二十的等外級。上等每斤二分，中等一分五，劣等一分，等外級每斤五厘。

市民們那裡消耗得了這麼多的蔬菜。隻幾天的工夫，那山一樣的蔬菜就發臭發爛了，全部陳家灣街區都滿盈著腐臭蔬菜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