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屹之看來，隻要有點腦筋的人就不會做這類大逆不道的傻事。

衛屹之領著她進了巷子，七拐八拐，進了一家小酒館。烏黑黑臟兮兮的大堂，恰好人滿為患。但店東熟諳衛屹之，一見他就將二人引去了後院。院中有棵大銀杏樹，中間放了幾張桌子，瞧這架式彷彿還是雅座了。

謝冉微微皺眉：“武陵王雖是武將出身，心智策畫卻不輸文臣，丞相與之相處，當多加防備纔是。”

深夜聞召，大臣們都很迷惑，進了禦書房後見丞相也朝服劃一地站著才猜想是出了大事。

這是衛屹之的第一個題目。

天子將南方士族企圖謀反的事說了，大師固然駭怪，但還不至於慌亂，畢竟提早曉得就好防備了。

太尉桓培聖和中書監袁臨都看了看謝殊，等她先發話，其彆人也都拿不定主張，隻要光祿大夫王慕道：“陛下當嚴懲逆賊。”

謝殊，如何會是男兒身……

車馬直往長乾裡而去，大街道上人聲鼎沸，鼻尖已經聞到初夏特有的氣味。謝殊沉醉地嗅了嗅，比起門庭深闊的烏衣巷，她還是更喜好這裡。

衛屹之要了幾樣酒菜，叫苻玄在入口處守著，一看就是有話要說的模樣。

這東西是誰做的謝殊不曉得，謝銘光如何弄到的她也不曉得，她坐在銅鏡前，將那精美的小盒翻開，有種拿起兵器去迎戰的心態。

他收回視野，不知如何竟生出遺憾來。

“我是來問問丞相，陸熙奐之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