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泧陽的神識已然穿越時空的樊籬,悄悄進入到了張七鄞的識海以內。當他展開猩紅的雙眼時,映入視線的竟是無儘的暗中,彷彿全部天下都被吞噬在了這片墨色當中。泧陽眉頭微皺,抬起右手悄悄一揮,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刹時在掌心綻放開來,照亮了四周的空間。
“那好,大師兄,我們去跟師父他們彙合吧。”張七鄞抱起泧陽作勢要走,卻被蘇思遠攔下,“霍師弟他...身受重傷,被師父帶回宗門了。”
“.......好,思遠,我們先出去。”張慧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回身踏出了房門,蘇思遠癟了癟嘴,終究隻是點了點頭,緊隨厥後出了門,然後合上了房門。
“你是誰?你如何會曉得這個!”張慧麵色防備,這個男人的行跡本身竟然一點冇有發覺,並且本身完整探查不到他的修為,要麼,是他冇有修為,要麼,是他的修為遠高於本身!很明顯,不會是前者。
“師父,師父!”
“不對,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將霍師弟出事的動靜奉告他,那他也不會是以墮入昏倒,都是我的錯......”蘇思遠麵色灰敗,墮入了深深地自責當中。
“應當會一起歸去的吧......”張七鄞看向泧陽,“你要去嗎?”
就在現在,一句降落且充滿磁性魅力的話語突然傳來:“此時現在,不管說些甚麼皆是徒勞無益。”聽聞此言,那二人趕快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定睛觀瞧,但見一名男人正斜倚於張七鄞的門前。此人身形苗條矗立,一頭赤紅色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間,隨風悄悄飛舞;其劍眉稠密而鋒利,如同兩柄鋒利的長劍直插雲霄;猩紅的雙眸更是敞亮如星鬥,通俗而奧秘,彷彿包含著無儘的聰明與力量。
他抬腳朝著火線走去,而四周的熒光彷彿是感遭到他的行動,紛繁會聚到一起,引出了火線的門路,在門路的絕頂,蹲著一個小小的少年,少年的肩膀微微聳動著。
“他要跟我們一起歸去嗎?”蘇思遠扣問張七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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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泧陽循著熒光的方向走去,看清了阿誰小小的身影。
張慧看到他傷痕累累的模樣,眼神裡儘是心疼,他是宗門裡年紀最小的孩子,平常性子跳脫,而現在隻能溫馨地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
那是一個頭髮瑩白如雪的少年,他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正埋頭小聲抽泣著,而在他的劈麵,垂垂呈現一個高大的身影,男人長得豐神俊朗,但是神采倒是過分嚴厲,正對著少年厲聲嗬叱著甚麼,但轉眼間那身影卻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