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快認錯吧。為了你,嶽大叔、柯大叔他們,他們全死了。”蒙戰哽嚥了一聲,當即煩惱地蹲在梁鬆腳下。
“天下局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不通的,隻能自苦。”玉破禪聞到一陣沁民氣脾的香氣,纔看向一向站在一旁的梅老闆。
拓跋平沙道:“請你大哥過來吧。”
梁鬆起初並不曉得虞之洲叫蒙武去綁架人,他隻記得當時,虞之洲是叫蒙武跟另兩個兄弟混入瓜州糧倉燒糧食來著,此時被嚇住,臉頰上的肉顫了顫,不由地脫口道:“蒙武,公子叫你去做,你就去做了?”
“那就好。”玉破禪側耳去聽,聞聲裡頭有低聲的叫聲,有些神叨叨隧道:“嬸子們快出來,這一月二十八快疇昔了,隻怕下一會子孩子就出來了。”
“出甚麼事了?”金折桂頓時打起精力來。
戚瓏雪從速握住金折桂的手,“你彆急,冇事。”
這也難怪,請來的都是些平常的穩婆,哪一個都不把生孩子當一回事,若跟她們說生孩子就是去鬼門關走一遭,還要被她們白一眼。
“時候不到,再忍一忍。”又有個婦人來金折桂被子裡看了一看。
“蒙武,你這……”梁鬆氣得顫抖起來,昔日蒙戰父親臨終托孤,他們一群人便把他們兄弟視若己出,偏蒙武到處又比蒙戰得虞之洲的心,因而就養成了蒙武心高氣傲的性子。
虞之洲要曉得現在隻要有銀子,就能翻一翻《推背圖》,當初也不會冒險留在瓜州了,隻是輕歎一聲,偷偷覷了眼蒙武,便倚在門前擺著的椅子上,因冰雪還冇完整熔化,山上冷得很,便緊緊裹著衣衫,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式。
“還不到時候,少夫人省著點力量。”一個婦人嘴角貼著瓜子殼,兜動手裡的瓜子,在金折桂撐起的被子下瞅了眼,又向一邊去。
玉破禪快速地立在門邊,等著人出來報信,等了好大一會子,不見人出來,便略略掀了簾子把腦袋探出來,這一看便氣得不得了,隻見一個婦人隻手提著孩子的腿腳,另一隻毫不客氣地往孩子屁股上拍。
“想當初,我生孩子那會,恰幾隻羊羔跑遠了,我趕著先把羊攆回羊圈,回屋本身燒熱水,燒了熱水怕孩子爹回家冇飯吃,又煮了飯,這才找了剪刀,腿一叉,就把孩子臍帶剪了。”一個鮮卑婦人道,其他幾人連連擁戴。
“彆鬨了,她們胯骨寬,好生養,我們比不得她們。你從速歇一歇,還不知要熬多久呢。”戚瓏雪非常羨慕那些鮮卑婦人,心道如果她也天生那樣,不知能少吃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