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將晚把手搭在金蟾宮肩膀上，“父親但是把但願都依托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墮了你祖父、父親的威名。”

“歸去了也好，如果慕容部落的事早措置了，就能叫他們臨走前來黑風寨瞧瞧。”金折桂深吸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把手中的肉湯喝潔淨，遠遠地聞聲尖兵打呼哨，細細辯白，是山後的尖兵，就對玉破禪道：“山後有事。”

“穿衣裳，爹帶你去。”金將晚想起白日裡當著天子麵說的那句“她要乾甚麼，就帶她乾甚麼”，揣摩著細姨星睡了一日，把她捆在床上，她也睡不著，乾脆地就叫丫環給她穿衣裳。

夜裡風大了一些，細姨星先因下了馬車就昏睡，還未曾見過金蟾宮、南山二人，因而先衝金蟾宮的院子去。

一道焦雷下來，沈氏被炸得半天回不過神，看南山一心追金蟾宮，就像是怕聞聲她說不成二字，因而便又心疼起來，“轉頭我去問問你們小孃舅，席輝他夙來喜好南山，再者說，又不是立時去塞外，他一定不承諾。隻是靈華，原是大哥哥房裡的，因八字跟大哥哥相剋，才養在席輝房裡，怕是還要問過你們大孃舅。何況，她是姨娘生的，身份有些分歧適。”

“就算有，也冇甚麼，有錢能使鬼推磨，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與都城隔著千山萬水的子規城黑風寨裡，山風陣陣，一樣是白日裡睡多了，早晨睡不著的金折桂趴在窗戶邊上，一邊喝肉湯，一邊把骨頭從視窗扔下去，看兩隻狗撓著牆蹦躂不時收回嗚嗚的聲音。

沈氏也不肯叫冷氏回京，就道：“這類事，我們那裡好做主？就叫陪在二老爺身邊的姨娘見了冰人，挑出幾個能入眼的，再叫老夫人來挑一挑。免得經心極力了，人家過得不好，反而像是我們用心跟人家過不去。”

“是。”

“那裡是無功不受祿，我們老爺告老了，雖還掛著個官名，但今後也不管事了。眼瞅著先前老爺的故交老友曉得老爺告老了，跟我們也淡了。二房人又是那麼個樣，蟾宮年紀又小，折桂遠在塞外，銘桂年紀更小了。我們今後，就全要仰仗三弟、三弟妹照看了。”沈氏攜著岑氏的手，見格子門外丫環在站著，又道：“去把待客用的茶葉、茶具清算清算，給三夫人一併送去，白擱在我們這，可惜了。”

“父親今後當真要跟起初的叔伯們斷了來往？”金蟾宮問。

玉破禪要打斷梁鬆已經來不及，原想給金折桂一個欣喜，此時見露陷了，就乾脆隧道：“線染出來了，本來想叫你瞧著滿城人都穿毛衣，給你個欣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