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將晚當即怒不成遏道:“你這是從那裡學來的做派,我且問你,你可……看上誰家的女人了?”
與都城隔著千山萬水的子規城黑風寨裡,山風陣陣,一樣是白日裡睡多了,早晨睡不著的金折桂趴在窗戶邊上,一邊喝肉湯,一邊把骨頭從視窗扔下去,看兩隻狗撓著牆蹦躂不時收回嗚嗚的聲音。
“除了他,誰愛一把年紀了還跟孩子王一樣把小年青們往家領?”
“……我換了衣裳再去。”金蟾宮哭喪著臉,心想金將晚怎冇這麼疼過他?倉促換了衣裳,見南山已經安穩地躺下了,就連金將晚也不知何時回房去了,隻能牽著精力實足的細姨星向“黑風寨”去,瞧見了黑風寨三個字,暗歎:如果姐姐曉得父親這麼放縱細姨星,不放內心作何感觸。
岑氏道:“費甚麼工夫,過兩日就曉得了。等母親小宴來賓的時候,你一日就能轉下大半個園子。”攜著沈氏的手向外去,又叫丫環把那匣子抬著。
金蟾宮道:“你哄著小孃舅吃醉酒後,不是靈華mm拿了胭脂來,叫你抹在小孃舅臉上腮上的?她叫你抹,你就抹,誰不曉得你最聽她的話!另有前兒個,見外祖母的時候,傳聞人家想要孔雀毛插瓶,才一轉眼,祖母園子裡,姐姐從柔然皇宮要來的幾隻奇怪的白孔雀綠孔雀就禿了尾巴暴露醜兮兮的屁股……”
岑氏深覺得然,因得了金子,便跟沈氏更加密切,雖細姨星返來後,因路上怠倦,就一向在甜睡,也跟著沈氏去看了看細姨星的睡容,瞧見燈光下,細姨星臉龐上兩片緋紅,口中忙道:“短短幾日,竟然長大了這麼些。”因細姨星眉眼舒朗,極像個姣美的男孩兒,這分歧岑氏的目光,是以岑氏隻說她長大了,不提甚麼女大十八變,“今早晨她住在嫂子、大哥房裡?”
沈氏也不肯叫冷氏回京,就道:“這類事,我們那裡好做主?就叫陪在二老爺身邊的姨娘見了冰人,挑出幾個能入眼的,再叫老夫人來挑一挑。免得經心極力了,人家過得不好,反而像是我們用心跟人家過不去。”
“我們替你問問吧。”金將晚蹙眉,感覺天子、鬱觀音都不會承諾。
“囉囉嗦嗦,就你話多。”沈氏很對勁本身兒子樸重,提到玉入禪,就道:“我看過你祖母給你姐姐的信,那玉家老九,不是個好人,離著他遠一些。”